急忙我坐了起來問李軍政:“怎麼回事?你這麼發狠。”
“你沒事了?”
我搖了搖頭,到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胡小菲,她用紙壓在胳膊上,靠著炕沿坐著,紙已經被血染了成了紅色的,而她的衣服上染了好多的血。
“你怎麼了?誰幹的,什麼成這樣了?”我急忙把胡小菲扶了起來,讓她坐在一個糧食袋子上。
“我沒事,就怕你掉回不來了,你回來就好了。”胡小菲的嘴唇發了白,聲音變得很弱。
胡小菲之前跟我和李軍政說過,如果在她帶我們去別人的回憶的時候,如果中途被打斷,或者離開被進入都的記憶太遠,往往會出現回不到現實的情況,會變成植物人。
她這一說,加上李軍政要打死老道士的架勢,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了,感激地望了眼胡小菲。
“放心吧,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回不來的。”胡小菲說。
“別再說死不死的了,要不要緊,要不要送你運醫院。”我問。
“沒事,休息一會就好,看著流的血多,但事實上沒什麼,皮外傷而已。”胡小菲說。
“狗雜碎,還真行,媽的,老子就一個不注意,你們就幹出這種事,看我不廢了你。”李軍政說著,一把抓住了崔良的領子,把崔良猛撞在糧食袋子上,看了眼院子裏半死不活的老道士說:“說,你跟那個老家夥是不是一夥的。”
“李師傅,沒有啊,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他會這麼做?真不知道,我跟他不是一夥的。”崔良可憐巴巴地望著李軍政。
“艸,沒一個好東西。”李軍政說著,把崔良甩在了地上,一腳送在了他的肚子上,怒氣衝衝地罵道:
“媽的,被鬼害,老子就認了,當學東西鍛煉自己好了,被你們這些砸碎害,老子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曆,一個個的該死的蠢貨。”
“行了行了,我們沒事就好了,發這麼大火,小心氣壞你自己的身體。”我對李軍政說,他這會是真正的臉紅脖子粗了,估計給他把菜刀,他能把崔良和老道士砍出幾道口子來。
“對不起,你們兩個變成呆子的時候,我一個不注意,老家夥忽然向胡小菲一劍砍了過去,傷了她的胳膊,對不起,怪我沒保護好你們,不過你們放心,以後不會了。”
李軍政難得一見的歉疚表情。
“是這樣啊,沒關係,又沒人怪你,幹我們這行的,還不出點事,又沒什麼大礙,我說。”
“別說沒大礙,我可是見了紅了,你們兩個得好好伺候我。”胡小菲苦笑了一下,李軍政從他的八卦包裏拿了布和藥,胡小菲自己為自己包紮了起來。
遇到這樣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在這地方多待下去,於是我們出了門,我剛一出門,就看到了一個黑影子,涮涮地幾下從大門裏躥了進來,一眨眼的功夫,進了老道士的身子,和老道士合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