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試試我有多大能耐,想對付我是吧,給你機會,王家人必死。”
說完後,他穿過了我的身體,進了走廊的牆裏。
媽的,憑什麼生次都是跟我交談,真是的,我在心裏罵了句,能跟鬼魂對話,一點都不舒服。
我看了看王德全一家人,他們都盯著產房的方向,很焦急的樣子。
“剛剛是怎麼回事?”李軍政望著我。
“鬼在跟我說話,真不明白,為什麼我能聽到鬼的話,而且它們還喜歡跟我挑戰。”我對李軍政說。
“也許跟你的通靈術有關,胡小菲不是說過嗎?會通靈術的人,鬼容易找上。”
“真是倒了血黴了。”
異能有很多種,胡姬的隱身,四叔的速度,李軍政感覺邪氣的能力,秦空的嗅覺,那樣都好,可我偏偏沒有他們的,非有一樣能跟鬼勾通的能力,這異能一點都不好。
一個醫生從產房裏走了出來,很沮喪的表情低著頭,王德全急忙迎了上去,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
“孩子沒保住,不過大人沒事,過一會就會醒過來。”
這時候王德全的老婆眼淚就下來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急忙上去扶著她,王海倉一屁股坐在了長椅上,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失了魂一樣,王德全踉蹌地退了一步,扶著牆,嘀咕了一句:“造孽。”
跟在醫生後邊的胡小菲拿掉了口罩,走到我的身邊,很失落地表情,低聲對我說:“我盡力了,但我也無能為力,不是一個,是兩個,要不要看看?”
“不要看了,人已經死了,那鬼魂剛剛還跟我對話了。”
“不是一個,是兩個,除了鴨舌帽,還有一個女的,我覺得你有必要看看。”胡小菲說著,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眼前一黑一亮。我就站在了產房的角落裏,明亮地手術燈下,七八個醫生圍著王海倉的老婆手忙腳亂,一個四十來歲的女醫生滿頭大汗地握著女人的手:
“深呼吸,用力。”
女人猛地吸氣,又出氣,一灘血從女人的身子底下流了出來,站在女人腿中間的醫生從藍色的遮布下拉出了一個孩子。
女人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
護士遞給了醫生一把剪刀,醫生剪斷了係帶,看了看孩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把孩子遞給了一個護士,低聲對護士說:“死胎,丟了吧,別讓他家人看到。”
護士把孩子放在了一個小推車裏,用白布蓋了起來,無奈地表情推著從產房的另一個門出去,她拉開門的瞬間,小推車裏,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站了起來,回頭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護士穿過了她的身體,離開了產房。
女鬼,我驚訝地叫了出來,好在這是夢中的回憶,並沒有人能聽的到。
站起來的女鬼的臉上跟鴨舌帽男人一樣,滿是沙子,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紅中似乎有血淚在流,她穿著一身漂亮的學生製服,藍色的裙子,白色的襯衫,隻是襯衫上有不少的血跡。
這時候,鴨舌帽的鬼魂出現在了角落裏,拉著女孩穿入了牆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