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帶著一群醫生離開了。
他們離開了,我終於感覺到清靜了,被一群醫生會診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抽血化驗,照X光,做彩超,不是好玩的,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一樣。
我閉上眼睛就睡著我,我剛睡著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推醒了我,低聲對我說:“感覺怎麼樣?”
我瞪了她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咯咯的笑聲響了起來,我睜開了眼睛,打扮成護士的胡小菲戲謔地望著我:“沐龍,感覺如何啊,是不是很享受,被爆菊花了。”
她說的爆菊是醫生檢查直腸的一個程序。
我看了她一眼,說不了話,又動不了手,於是我隻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自己吞。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被一群醫生看病,時不常的還來幾個警察,閉個眼睛都沒機會,沒病都被他們看出病來了。
晚上則是胡小菲扮成的護士來照顧我,她會對我笑,會親我,會對我說情話,會撫摸我,就差沒有跟我做愛了,就好像我是她熱戀中的男朋友一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要折磨我害我的人。
我成了她真正的玩物,一個星期匆匆過去了,我能說話了,也能走了,接著我就被帶到派出所裏審問。
審問我的人是我見過的那個老警察,涼城市公安局的吳局長。
有暗處有隔玻璃的審訊室裏,吳局長和一個年輕的女警察坐在我的對麵,跟之前我的寧靜城被審訊時的情節很相似,不同的是吳局長比寧靜城審訊我的家夥胖子劉瑞明那個王八蛋要和藹一些。
他摘掉了頭上的幅子,放在了一邊,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被帽子壓的彎了形的頭發,問我:“說說吧,你為什麼要把劉思語推下陽台。”
“劉思語是誰?”
“你租了人家的屋子,因為交不起房租,把人推下了樓,你不記得了,說吧。”
“劉思語,我隻不過見過她一麵,我並沒有把她推下陽台。”
“年輕人,我看你還是早點認了,免得大家都麻煩。”
“這事真跟我沒關係,我真沒那麼幹,我為什麼要殺她,我跟她沒仇。”
“那是鬼把劉思語推下樓了,人證物證都有,你還想狡辯不成。”
“你還真說對了,真是鬼把他推下樓的。你說的人證也是鬼控製的,物證也是鬼製造的。讓我承認一個我沒殺的人,我做不出來。”
吳局長搖了搖頭,道:“你會招的,你會把一切都招了的,就算你不招,你也會被判成死刑。”
“既然有證據,你還審問我幹什麼?”
我無所謂的語氣說,人不是我殺的,可我沒法解釋,胡小菲已經做好了又一次讓我坐牢的準備,而且我還能肯定的是,我死不了,因為害我的狐狸說的很清楚,她隻想折磨我。
“你一定會死,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吳局長的臉氣的通紅,站了起來,對年輕女警說:“從現在開始,讓他一分鍾的覺別睡,我看他招還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