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跟孫羊羊地那幫人向後猛退,跟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那樣子看上去是真怕我,許程則有點得瑟地望著那些人,指著救護車。
“吊,我看你們吊,那兩個人就是你的下場,知道不。”
“那鷹是我兄弟,我養了快一年了。南陽邪術老子那會,你看到一個紅衣人沒有?”
孫羊羊的那群人後退讓我開心,我再也用不著擔驚受怕了,我敢肯定,以後在監獄裏,沒有人敢對我下手。別說下手,就是說話也得注意了。
“什麼紅衣人?沒看到。”許程皺起了眉頭。
這種怪事,說了他也不會信,就算信也是表麵上裝的,於是我說:“沒事,隨便說的。”
這一架打後,跟我預料的一樣,孫羊羊的那幫子手下不但沒有再跟我打過架,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冬天下來,我們的關係也好了起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轉變,偶爾我還會收到一兩個新來的犯人的煙和零食。
許程告訴我,私下裏好多人都對新來的人說,我是獄中的老大,事實上我也感覺到了他們對我的那種友好。
沒有了孫羊羊以後,我的日子是真正的安寧了,李軍政除了給我煙,還會給我帶點書,四叔從漠北給他寄來的關於一些妖和迷信的書,我決定出去了跟葉靈安靜的過日子,不幹獵妖的事,不過書我還是很認真地看完了。
因為在監獄裏,如果不找點什麼事情來打發時光,很快會被時光消磨到老去。
偶爾許程會給我帶一些H書,對於碰不到女人的囚犯,看這種書是真煎熬,因此我會把書拿給許程,許程會分給獄友,一本書被撕成了一頁一頁的,大家換著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一天下午,陽光特別好,我在鐵欄杆下玩弄著一塊金雲母做的小石牌子,那是葉靈在離開倩影影樓,到另一家影樓上班後,花了將近半月的工資,在文平山廟會時,從一個老和尚手裏買來的石頭,上邊雕刻著我和葉靈的名字。
那塊雲母石,特別漂亮,很光滑,我喜歡用大拇指去摸它,閉上眼睛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在摸葉靈的手背一樣。
葉靈說這石關開過光,能辟邪。
“怎麼了,又想女朋友了,我怎麼感覺你都不像是一個強~奸犯,一個強奸犯不可能對一個女人那麼專心。”許程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說。
“像不像是你能看出來的,那要法律沒什麼用了,直接用看的就判斷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我說,我二十三了,還有兩年我才能出獄,我無罪,但我不能跟別人分享我無罪,我也不認為我頑固,如果我跟別人分享無罪,我一直提醒我無罪,那樣的話,我的日子就真不好過了。
許程沒有再說話,過了好一陣子後,他抬頭看了看天,微笑道:“跟鷹一起出現的那麼女人真漂亮,她又來看你了。”
“不是女人,那是我女朋友。”
我杵著他的腦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