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在我的臉上，心情別提又多糟糕。事情的嚴重性超出了我的想象，做法事不但沒做成，反而出了大亂子，吳昊的師傅現在成了我最後的寄托。
老街離我們的店不是很遠，不到兩公裏的路程，我們很快就到了。
街口有很多帳篷搭起來的大排擋，這些小店的門口，總是有一兩個人招呼客人，他們跟車站拉客的人很相似，跟發傳單的人也很相似，給人一種很市井的嘴臉。
我不喜歡類似的場合，每次經過的時候總是要走快一些，過了這些店，是一些壽衣紙火店，這地方一到夜裏就沒什麼人。
紙炎店的中間有幾個亮著燈的小屋子，屋子裏的沙發上坐著衣著相當暴露的女人，她們是做暗娼的，也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選擇這麼陰森的地方做皮肉生意。
我們經過的時候看到了兩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子，很猥瑣地瞅著那些霓虹燈的屋子，當一個老頭子回頭看我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把葉靈摟在了懷裏。
老街很偏僻，白天走倒是幽靜，感覺很愜意，晚上就不一樣了，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老家人說，經過陰森的地方，點支煙，鬼就不會找你。
從我會抽煙後，就一直有這個習慣，夜裏走人少的地方，習慣點支煙。這時候我忽然想抽煙了，摸了摸口袋卻發現沒有帶煙，於是我們進了一家賣煙酒的小店。
我敲了敲裝煙的玻璃櫃子對老板說：“給我拿包煙。”
老板正在看電視，聽到聲音後回了頭，這人六十多歲左右，瘦的皮包骨頭，頭頂上的頭發脫的所剩無幾，稀稀拉拉地，亂糟糟地盤在頭上。
他看了眼我，又看了眼葉靈後，陰側內裏地眼神，隨後嘴角扯了一下對我們說：“我這裏不賣煙，你們出去？”
老人的神情很怪，也不知道因為我打擾了他看電視還是什麼原因，他的眼睛睜的很大，就好像我欠他錢不還一樣。
櫃子裏明明是煙，老頭子卻不賣，還用這種語氣，我一聽就不舒服了，指著玻璃櫃子裏的煙對他說：“你這不是煙嗎？為什麼不賣給我？我又不是不給你錢。”
老頭子看了眼葉靈，整個身子往後傾斜，看到了鬼一樣的趔著身子，結巴到：“你們走，快走。”
我順著老頭子的目光急忙回頭，看到店門口一個黑影子飄了過去，那影子有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我哆嗦了一下，葉靈拉著我的手說：“他不賣我們去別家好了。”
“好吧。”我說著和葉靈出了門，我剛一出門，老頭子就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他這一關門，無形中加深了我的緊張，我四下尋找著剛才那個暗紅色眼睛的東西，找了半天什麼也沒看見。
葉靈緊緊的拉著我的手，我們的手心都出了汗，加快了腳步向吳昊的店走了去。到了吳昊的店門口，葉靈猛拉了我一把，把我拉的停了下來，對我說：“不去了，不去找吳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