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討厭貓,可它嚇了我,也就不得不嚇唬它,讓它滾蛋了,於是我抓起走廊裏的一個掃把,衝了過去,我衝到窗戶跟前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了,窗戶外,隻有風吹的窗戶外的電線打著擺子,電線的影子映在窗戶上,晃動著。
“什麼怪玩意,真是的。”我故意說了句,這一說,我倒是輕鬆了不少。
回屋的時候,我想起了答應葉靈養隻貓的事情,於是給當地的同事李明超打了電話,讓他幫我弄隻貓。李明超很爽快的答應了,他在電話裏對我說:“盧城別的東西不好找弄不好還得花錢買,可貓這種東西,你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辦好了貓的事情後,我回了臥室,攝像機裏的古怪聲音如果查不出來源,我是不會放心的,為了知道到底是什麼怪物,我又架起了攝像機,準備再拍一晚上,看看到底我們睡著會發生什麼。
半夜的時候,我被撲騰,撲騰的聲音從夢中驚了醒來。
那聲音很大,就好像是把心跳放大了好幾倍一樣。我回頭看葉靈,她張著嘴巴呼吸,胸脯急速地起伏著,是做了噩夢的人才會有的樣子,而窗外透下來的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臉上,她的皮膚本就白皙,月光這樣一照,就有點慘白,看著有些慘人。
我急忙開了燈,晃著葉靈,對她喊道:“葉靈,醒醒,醒醒…”
我喊了好幾聲,葉靈才從夢裏醒來,她醒來後身子猛地抽了一下,喉嚨裏發生嗚的一聲怪音,好像斷氣的人被救過來一樣。接著我問她:“葉靈,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葉靈沒有理我,目光呆滯,像失了魂一樣的望著屋頂,就好像屋頂有什麼東西一樣,我抬頭看,屋頂出了吊燈的黑影子和雕頂的影子,別的什麼都沒有。
我看了一會,沒發現不對後,低頭看葉靈,我低頭的瞬間感覺頭頂上又什麼不對,再抬頭,卻是什麼也沒有。
我下了床,幫葉靈倒了杯水,扶她坐了起來,手摸到她背上的時候,才知道她身上全是汗水,我灌她喝了幾口水後,她咳嗽了幾下,對我說:“我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出不來氣,我喊救命,喊不出來。”
我有過這樣的體會,就像溺水的人一樣,掙紮著,心裏很清楚,但就是喊不出來,一張嘴就被衝進嘴裏一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身邊的人都看不到自己,自己不存在一樣。
明明在努力的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我知道民間把這種情況叫鬼壓床,科學把這種情況稱為患了睡眠障礙的疾病。
不管是鬼壓了床,還是葉靈得了睡眠障礙,剛才的情形,都足以讓我提心掉膽。大半夜的,我可不想對葉靈說什麼鬼壓床,於是就對她說:
“你睡覺的時候,把手壓在了胸口,所以會這樣,睡著了抱著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