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蘭聞言立馬走上前來說道,"皇上,臣妾的婢女早上經過宮門口的時候親眼看到她和小順子鬼鬼祟祟的在宮門口,分明就是偷溜出宮了。"
夏悠蘭說著,偷偷向旁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立刻反應過來,跪上前來,"回皇上,奴婢柳兒,因小主連日來身體不舒服,昨夜裏又頭疼不止,奴婢一大早便去醫藥局拿藥,經過宮門口的時候,恰巧就遇見錦姑娘偷偷從宮外進來。奴婢親眼所見,絕不是隨意編排的。"
"嗬嗬,好一個親眼所見,那你可知,她是為何出宮?"
"奴婢不知,奴婢不敢妄自猜測……"
"朕命你說"
"這宮幃深深,長夜漫漫,錦姑娘,許是寂寞難耐出宮私會了也未為可知……"柳兒硬著頭皮說道。
"出宮私會?朕告訴你,是朕命她出宮的。難道朕也該處死?"夜栩怒極反笑。
"奴婢不敢"臣妾不敢"柳兒和夏悠蘭聞言,立馬哆嗦著不停的叩頭,能不能扳倒錦瑟是小,這質疑聖上的罪責,她們可擔不起。
"皇帝,這人是哀家抓來的,你要怪就怪哀家好了。"太後疾聲說道。
"身為奴婢,照顧好自家主子,才是正事。而你,在沒有弄清楚事實的情況下,就妄自猜測,挑撥是非。這樣的人留在宮裏,隻會頻生事端。來人,將她仗責三十,逐出宮門。"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柳兒一下子慌了神,不要命的叩著頭,鮮血順著額頭流下,卻還是被拉了下去。
夏悠蘭也頓時慌了起來,梨花帶雨的哭喊道,"臣妾該死,臣妾不該聽信下人的挑撥,貿然的就把太後也牽扯了進來,臣妾該死……"
"驚擾了母後,你確實該死,但念在你也是不知實情,被下人言辭迷惑,就罰你禁足十日。"
"謝皇上恩典,謝皇上恩典……"夏悠蘭顧不得其他,隻一個勁兒的叩著頭。
"皇帝……"太後看著夏悠蘭狼狽的模樣,心下不忍,剛要開口,卻被夜栩打斷。
"想來母後也是被那丫鬟的一念之詞給蒙蔽了,事情既然已經說清楚了,剩下的事情便交給兒臣來處理吧。天氣炎熱,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母後保重身體要緊,早些回宮歇息吧。"夜栩說著,看向錦瑟,朝一旁的德公公使了個眼色。
德公公馬上會意,過去將錦未希解開,扶了下來。錦未希迷迷糊糊間聽到夜栩的聲音,拚命的想睜開眼看看,卻怎麼也醒不過來。身上的傷口每動一下,就像又劃了一刀。裂開的皮肉像外翻著,被血水浸透的衣衫,即使是德公公這種在宮裏見慣了生死的人,也不由得一陣心疼,暗暗的在心底歎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