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從小小的華爾街傳出的金融醜聞,在全世界迅速刮起了一股旋風,愈演愈烈,最後竟然演變成駭人聽聞的“金融風暴”。
任家,“紫金別墅” 大廳裏。
這裏通常是召開任家全體家族會議的場所,凡事在這兒討論的問題,都是攸關任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江山,你說說看,這場風暴對我們任家的影響有多大?”任遠超年近古稀,身體依舊健碩,聲音洪亮。
“爸,是這樣的,由於‘金融危機’造成的資金短缺,各地大型建設項目都紛紛停工,預期開工的項目無限期的延後,鋼鐵積壓在倉庫裏,資金周轉不靈。”任江山也不多說,快人快語,簡明扼要。
“大家都說說吧,有什麼好的意見。”既然找到了問題,就要想辦法解決才行,任遠超看了看平時話嘮的任江河,“江河,你怎麼看啊?”
“爸,這有什麼好意見啊,大勢所趨,降價呀,我就不相信沒人要。”任江河瞧了一眼老爺子,心想,這種事還要問,當然是甩貨啦!
任遠超看著這個不學無術的二兒子,氣的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朝他砸了過去,胸膛上下起伏著,氣憤的罵道:“你個敗家子,老子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家底,幾下就會被你敗光的。”
任茵茵坐在任遠超的身旁,雙手輕輕的幫他捶著背,嬌聲的勸說:“爺爺,你心髒不好,千萬不能生氣啊。”
任旭全也適時的說道:“二哥,你不懂就別添亂了,你看把爸爸氣的。”
任江河嘴裏本來還“嘟嘟噥噥”的,見沒人理他,幹脆閉著嘴坐在那兒生悶氣。
任旭榮見氣氛沉悶,他便開口說道:“爸,大哥,現在國家的重點工程和重點項目都停工了,這一塊咱們暫時沒法動,是不是可以從特種鋼鐵這一塊入手,再想想辦法呢?”
任江山的眼睛一亮,是啊,我怎麼就把這塊給忘了呢?
任遠超瞟了一眼任江山,說道:“江山,你認為呢?”
任江山也不慌亂,他看著父親說道:“爸,是這樣的,我先前已經安排公司的市場部做過市場調研,特種鋼鐵的市場需求還真是很大,隻是供貨方一向是由國企壟斷的。所以就遲遲沒有在這塊嚐試。”
“國企?你怕什麼呢?現在是市場經濟,合理的競爭很有必要嘛。”任遠超的眼光又轉向任旭榮,“老三,你有什麼眉目沒?”
見父親問起自己,任旭榮說道:“杭城的‘沈氏船塢’是蜚聲海內外的龍頭企業,據可靠消息,它的最大利潤是在軍工這一塊,隻要我們的特種鋼鐵能夠打入到它的企業裏麵,那就看我們的產量能不能上的去了。”
任遠超點了點頭,問任江山:“你認識沈家的人嗎?”
任江山皺著眉頭說道:“隻是認識沈家的少當家沈嶽華,沒什麼大的交情。”
任遠超又看看他們其餘三兄弟,任江河、任旭榮、任旭全都默不作聲。
任江山突然說道:“老三,你不是跟墨少良是發小兼死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