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帶著幾個人走了很遠的路才找到了一片有一些生機的樹林,對於龍騰等幾個人來說,野外生存不是什麼大問題,很快,篝火升起,幾個兔子、袍子之類的野味就在火上滋滋冒油了。除了簾櫳怪之外,其他的幾個人都已經是餓的不行了,狼吞虎咽的咀嚼著各自嘴裏的美味。簾櫳怪雖然不用吃這些食物,但是他對火還是非常親切的。讓他和幾個人一起在樹林中穿梭了這麼長的時間,的確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現在火光升起,他也來了精神,在火堆的周圍跳來跳去,還真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安靜的一個晚上過去了,簾櫳怪在前麵帶路,拓跋祥風做翻譯,一行十二人跋涉了幾天才到了簾櫳怪說的那片全是水的地方,龍騰驀然發現,這家夥說的全是水的地方居然是一片海洋。騰龍狠狠的瞪了一眼拓跋祥風,拓跋祥風摸著鼻子說道:“簾櫳怪不知道海洋的意思,他隻是說都是水的地方,我怎麼知道他說的是這裏,那個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啊……”
既然是海洋裏,那水性再好也沒用。簾櫳怪到了海邊上,精神顯得非常的不好,看得出他對水的敏感度非常強,到最後就是騰龍威逼利誘他都一步都不肯走了。按照簾櫳怪的表述,那種含有非常巨大的能量的石頭就在海洋的最深處,這讓龍騰更加無奈,隻好帶著大家離開了海邊,找到了一處比較幹爽的地方安身。騰龍也詢問了其他幾個手下的士兵,看看有沒有進入到海底的辦法,可是大家都是無奈的搖頭,看來此時啟龍大陸的科技還沒有先進到能夠探測海底奧秘的程度。
忽然,阮建雄的眼睛一亮:“老大。”幾個人出來幾天了,對龍騰的稱呼也從原來的隊長變成了老大,“這片海域我小的時候來過,聽說這裏有個老漁夫,對這片海域的事情了如指掌,當地的人都叫他事事通。我們不妨找找看,也許他能幫上我們的忙。”
“開什麼玩笑,你小的時候,過去二十來年了,當初他就叫做老漁夫,現在活不活著還不一定,到墳地裏去找啊?”
阮建雄的話立刻惹來了周圍人的一陣哄笑。幾個人是在海濱附近的一片叢林中休息,因為簾櫳怪怕水,所以,雖然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但是大家還是升起了一大堆篝火,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士兵們對這個曾經殺人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現在卻是像個大孩子似的簾櫳怪很有好感,已經沒有了剛見到他的時候的恐懼感了。反而覺得這個大家夥還是蠻可愛的。
海風吹來,伴隨著潮氣過來的還有一陣哀怨的海螺的聲音。瞬間幾個人都凝神細聽。那海螺發出的聲音滄桑悠遠,好像是一個老人在傾訴著自己不幸的身世,又好像是少女在尋找失戀已久的愛侶。在場的幾個人都是行伍出身,雖然不懂什麼音律,但是聽到了海螺發出的旋律還是不禁沉迷於其中,就連簾櫳怪這個奇怪的家夥都豎起了耳朵,好像是在用心的聆聽,不過也許他聽來的味道更像是媽媽在召喚他回家吃飯的意思。
總之,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都隨著這個韻律出現了不同的場景,讓所有人都癡迷,除了篝火發出的劈吧的爆裂聲音之外,就剩下海螺吹出的曲子在半空中回蕩。
“啊!”
龍騰一聲大喊,將所有人從如癡如醉的音律中喚醒。幾乎每個人都打了個激靈,同時都有一種虛脫的感覺,頭上冷汗岑岑。
“都老老實實在這裏別動!”
龍騰說完,像一陣風一樣的衝了出去,在剛才自己也沉醉於音樂中的時候起,他就感覺到有點不對,海螺的聲音好像有一種無形的魔力,在拉扯著自己的精神在跟著他的節奏走,而且他清晰的感覺到,好像自己身體中蘊含的能量也在流逝,隻不過自己體外的七彩光華不時的閃現,阻止著靈力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