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接過了刀,心裏好笑,就是廢銅爛鐵現在在他身上也一個都沒有。如果讓自己用屬於自己的武器動手,恐怕隻有拳頭了,貌似這個武器不是用來解剖的,揍人還差不多。騰龍把刀拿在手中,忽然感到一陣暖流通過他的手臂湧向了全身,整個身體好像被忽然注入了力量,而且暖洋洋的,舒服的幾乎要讓龍騰呻吟出聲音來,那把刀在騰龍的手中也散發出了熠熠的光輝。
符離目瞪口呆的看著龍騰和他手中的刀,看到騰龍穩定了下來,刀身上的光芒也慢慢的暗淡了,他才仰天發出了一聲長嚎,那動靜和死了老爹差不多,驚得院子外麵的飛鳥圖嚕嚕的飛上了半空。
“啊——我靠,寶刀怎麼他媽的自己認主了,他認主也該認的是我啊……”
龍騰看著幾乎已經悲催的要拿腦袋往牆上撞的符離,這個時候要是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他的智商就和零沒什麼區別了。這個寶刀居然能自己認主,而且認的還不是符離這個給他創造了生命的人,這讓騰龍感到非常的意外。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騰龍決定好好的安慰他一下:“那個,我還是先給你做下實驗吧,看看能不能用刀把這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解剖開?”
提到了這個話題,符離心中憂傷的情緒好像緩解了不少:“嗯,但願別讓我失望,這是這把刀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龍騰還真不忍心讓這個老頭最後的寶貝為他做的這次演出失敗,於是打起了精神,可是在他剛剛把刀舉起的時候,忽然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死屍”的嘴唇好像動了一下,他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這次那個“死屍”的嘴唇動的更明顯了。
“我靠,你沒看錯,他的嘴唇真的動了……”
符離在一旁補充,顯然他也注意到了那個人的變化,龍騰本來已經和那個人拉開了一段距離,立刻再次衝上去,在他把耳朵貼到了那個人的嘴邊的時候,傳進他的耳朵裏的依舊是一種類似於金屬摩擦的聲音,不過,在這次奇怪的聲音中他還是辨別出了那個人說的兩個字——救我。
“他說什麼?”
“他好像說的是,救我。我也不太敢確定,不過你沒找過醫生幫他看過他到底中了什麼毒?”
“廢話,他是死人,我還找醫生來給他看病,那人還不直接把我當成精神病啊。”
龍騰想想也是,雖然他不懂太多的醫術,但是最起碼的死人、活人他還是能分得清的,無論從哪個視角上看,這個人都已經是死人了,還真沒有醫治的必要。
“你等著!”
符離匆忙的說了一聲,人已經消失在了房間裏,騰龍隻聽到了轟的一聲,大概是符離那個已經有些糟了的大門在他的一撞之下壯烈犧牲了……
房間裏隻剩下了龍騰和那個躺在床上的“死屍”,騰龍再一次近距離的仔細看著這個人:一張堅毅的臉龐,眉毛又粗又黑,相信如果他清醒的時候,一定是濃眉大眼的帥哥。不過現在緊閉著雙眼,臉上布滿了死灰色,任誰也看不出他有一點點的生氣。一身白色的長袍,上麵帶著一些黑色的斑點作為點綴,大概是怕觸動了白衣鬥士這樣人物的著裝而特意加上去的。
此刻,床上的男子好像再一次陷入了死亡中,沒有再發出任何的聲音,龍騰不禁有些擔心,是不是本來還剩下那一線生機,在他剛才向自己求救的時候,已經將這最後的一絲生命耗費幹淨了。古戰場上那個老者高揚著手臂,告訴他去尋找公主的場景再一次在他的腦海中浮現,讓他在心裏暗罵:“丫的,你們死就死了,怎麼都喜歡在臨死的時候給我打啞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