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早上，肖林和葉子吃了兩個嫂子起早包的餃子，就要往鄉下趕了。按照葉子父親的交代，他倆要趕在午飯前到家。葉子媽媽又給準備好多禮品。
兩位老人沒有下樓，兩個哥哥帶著妻兒，送肖林和葉子上了車。肖林從換了司機，就不再坐副駕駛了。他隨著葉子坐到了後排，一上車就抓起了葉子的手。
肖林突然感覺，昨天不該出來囑咐葉子。葉子的手有些涼，應該是緊張了。
“沒事，有我呢！”肖林安慰。
“這次怎麼一出門，就想家了。”葉子輕聲說。
“我們盡快回來，一會兒彙合了十幾個人呢。不能在那住太久。”
“那會幾天？”
“盡量初三，或者初四。”
“好吧。”
高速公路的入口，還有三輛車。大家都下了車，禮節性地問了過年好，才真正趕往肖林的老家。
車進村子的時候，葉子看了看手表，十一點半了。村裏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不斷，車終於停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院子門前。這次圍觀的人不那麼多，院裏忙乎的人也不沒上次多，應該是過年的原因，家家都有事的。幫忙那東西的人，還是足夠的。
肖林的兩個兒子在院子裏放煙花，看見爸爸到了，急忙跑過了問好。
“爸爸過年好，葉子姑姑過年好。”
“好好。”肖林回答。
“你們好，你們好。”葉子也熱情的回答，從包裏拿出兩個紅包，給孩子壓歲。
“謝謝姑姑。”兩個孩子很高興。，接過爸爸手裏的東西。
“去姥姥家了嗎？”肖林關心的問，他問孩子，是沒有別的意思的。
“去了。”孩子的回答讓肖林和葉子一怔，“被姥姥趕出來了。”
“爸爸，據說姥姥家把你的報紙都放在了廁所裏。”另一個孩子說。
“好啊，也算有用。”肖林很快的就笑了，葉子也笑了，覺得無聊。
還是那樣打著招呼進得門，不過這次有幾個人葉子是記著的。見過的人，葉子主動問好，肖林對她的記憶力真是佩服。
堂屋已經擺好了菜，大家問候著，肖林和葉子在兩個孩子的陪同下，進了媽媽的房間。
“過年好，媽。”肖林。
“阿姨，過年好。”葉子。
“快過來，快過來。”肖林媽媽看起來比上次氣色好多了，招呼著，“肖林你去吧？不少人吧？”
“算我們倆十二個。”肖林回著母親的問話，幫葉子脫下大衣。
“快去吧，去吧，他們娘兒三個陪我就行。”
“我爸呢？”肖林問母親。
“後邊生悶氣呢？”肖林媽媽說著，拍了一下一個孫子，“就這個快嘴的回來說的。”
“報紙的事兒。”肖林笑了，“有什麼好氣的，那也算有用。葉子先跟我出去一下，去看看我爸。”
“別去了，你自己去吧，一會兒都過來了。”
肖林出去拉了個嘴嚴的哥們，去給父親拜年，父親這才勉強的出來了。老父親看到了這肖林的這些朋友，臉色才好點。
院子裏開始了一陣集中的煙花炮竹聲，可能預示著要吃飯了。
肖林陪著父親又到東屋的時候，土炕上已經擺了桌子，菜也上來了。
“叔叔過年好！”葉子見到肖林父親，急忙起身行禮。
“哎。”老人家應該對兒子有很多疑問，又不善言談。
“肖林去把你嫂子和姑娘叫來，我們娘幾個在這吃，你和你爸還有你哥張羅你的朋友。”
肖林的大哥是一家很厚道的人，他們一家三口一起進來的，問了好，大哥就和父親一起出去了。葉子又拿出一個紅包給大哥的女兒，這姑娘應該有二十多歲了，很文靜，叫妮妮。
娘幾個在老太太的安排下坐在了土炕上，開始吃著喝著嘮起了家常。
“葉子姑娘，你喝點酒吧？”嫂子問。
“肖林不讓我喝酒。”葉子一糊塗把實話說出來了。
“喝，今天我做主，陪你嫂子喝點。”老太太做主，葉子喝了點白酒。
開始葉子是別人問什麼答什麼，漸漸的放鬆了。葉子問起了哥哥嫂子一家人的工作，嫂子的回答，葉子很吃驚。
他們夫妻倆在上海打工，女兒在上海大學讀書。肖林原來是討厭李家多事，隻是在經濟上沒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