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阿濮他就很是隨意的就把漁網撒了出去,動作也不向這人那麼的流暢,蘇麥說的很對,他們應該基本上不用漁網打漁,我一個外行人都能看的出來。
很快阿濮的漁網快速的拉了出來,還和剛才的收成差不多,也就是幾條小魚,一條比手掌大的魚都沒有打到。
相反,猴子男人慢慢的開始拉網起來,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跟剛才的大開大合簡直是兩個極端,就在漁網的上端露出來的時候,他忽然間嘿的叫了一聲,從船上跳了下來吃力的拉動著漁網。
整個漁網裏麵全都是魚,大的小的,甚至裏麵還能看見八爪魚還有螃蟹的蹤跡。
張的好像是猴子一樣的男人笑了起來,“怎麼樣?還要比嗎?還要比什麼,我知道采生蠔我比不過你,算你贏,采珠來嗎?”
阿濮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這一次他輸的不虧,別人肯定是經常用漁網打漁,而自己這一支疍民基本上都是潛水采蠔,和潛水捕魚,基本上不用漁網打漁,所以他輸的不冤枉。
“哈哈哈哈……好,我們各自應了一局,采珠,就比這個,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比的過我……”阿濮笑了一聽說采珠立刻又興奮了起來。他把手上的漁網往地上一扔說道:“正好,早上起來,我阿爸采了三個大扇貝,我弄過來,三個你隨便挑上一個,看誰先采到珍珠……”
我對這個采珠也很是好奇,因為沒有見過,還沒有等我問,蘇麥就小聲的對我說道:“就是有大貝殼,從外形上先看看,判斷裏麵有沒有珍珠,然後再看珍珠的大小,還有打開貝殼的方法,如果是不傷貝殼取珠的人,隻最好。
我點了點頭,對蘇麥又說道:“如果是那個猴子贏了,你說他要搶親的話,阿濮還會攔嗎?”
蘇麥笑了笑說道:“如果阿濮輸了,他肯定就不會阻攔了,我們疍家人的規矩就是這樣……”
我點了點頭。
很快三個很大的貝殼就被搬到了這個船上麵,其中有一個我能看出來,應該是珍珠貝,其他的兩個上麵都長著應該是珊瑚類的東西,根本看不清楚。
阿濮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拿起了那把刀來,而阿吳的兒子的手上也提著一把和阿濮手上的刀樣式差不多的刀來。
阿濮站在了邊兒上,指著地上的貝殼對他的對手說道:“你是遠來是客,你先挑……”
長得好像是猴子一樣的男人笑了笑,他倒是沒有客氣,蹲在了地上,眼睛不住的向這三個上麵掃過來掃過去。
他的眉頭忽然間皺了起來,慢慢的把其中的一個上麵亂七八招東西清理了起來,阿濮笑了笑,直接把抱起了那個巨大的珍珠貝,往後麵退了幾步,雙膝跪在了地上。
把刀咬在了嘴裏麵,他的雙手先是搓動了幾下,接著把刀拿在了手中,慢慢的向這巨大的珍珠貝的外殼上麵,用刀麵一下一下輕輕地刮了起來。
他一邊兒刮嘴裏麵還念念有詞,當然,他念到的東西,我是一句都聽不清楚,也聽不懂,應該還是疍話。
刀子掛在了珍珠貝外麵巨大的殼上麵,響起了一聲聲單調的聲音,阿濮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隻是一遍一遍兒慢慢的重複著動作,重複著語言。
我有些奇怪,拉了拉蘇麥的衣角,她小聲的說道:“別說話,阿濮正在唱垚,唱這個這個貝殼自己就會打開的,你取了珍珠以後也不傷害到貝的性命,就可以放生了。”
蘇麥小聲的說完以後又說道:“最好不好說話了,免得影響到阿濮……”
我點了點頭,又向前麵看了過去,阿濮還在不斷,但是阿吳的兒子好像是呆了一樣,他手上雖然抱著那個巨大的好像是礁石一樣的東西,但是眼睛裏麵全部都是狂熱,他把手裏麵的東西看了又看,我看他恨不得直接把東西打開來都……”
阿濮手中的貝殼終於有反應了,我看見貝殼的上麵輕輕的往外冒出了泡沫,接著微微的一陣顫抖,一條縫隙從緊閉的兩片貝殼中露了出來。
阿濮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還是不斷的弄著,不斷的把手裏麵的刀麵在貝殼上麵不住的刮著,輕輕的,一遍又一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