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車子很多,但是沒有一輛是出租車,都是一些大貨車或者是私家車,偶爾有一兩輛長途汽車過去,看見我們兩個狼狽的樣子,根本就不停車,直接開了過去。
等了很長時間,終於有一亮長途汽車從這裏經過,停了下來,表哥拉起我就上了上去,直接塞給售票員一百塊錢,說到下一個車站就下車,售票員票掃了我們一眼,然後從座椅下麵拉出兩個小馬哥紮出來,讓我們坐下,我沒有坐下,示意自己站在門口就行了。
表哥,接過小馬哥紮直接坐了下來,接著就閉起了眼睛。
兩邊兒的建築忽然間多了起來,我上車的時候也沒有看這車是到哪裏的,就在我想問司機的時候,表哥忽然間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外麵的建築,他對售票員說道:“前麵路邊兒上停一下就行了……”
我們剛剛上車沒有多長時間,最多也就是走出兩公裏,他忽然間就要下車了,售票員點了點頭,一個人五十塊錢,就坐上兩公裏,誰都願意這買賣。
很快司機就停了車,表哥站了起來,一把拉住我說道:“你坐這車到樟木頭去,去了轉車回去,別再跟著我了,跟著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看他的樣子,我下車他肯定不願意,我隻好點了點頭,從口袋裏麵掏出錢包,然後把裏麵的錢全部都塞給表哥,“錢你先拿著,你記一下我的電話,有什麼需要你給我打電話……”
表哥咬了一下嘴唇,“小風,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好好弄,一定要出人投地……”
他說話的時候,好像很是激動,然後他接過了我手上的錢,然後吸了一把鼻子就轉身下去了,車門關上了,他頭都沒有回,我隻能看著他的身影從後視鏡中慢慢的變小,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心裏麵猛然間一動,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表哥為什麼現在混的如此的落魄,還有追殺我們的人是誰?
現在他在深圳舉目無親,以前最好的哥們竟然和他反目,而且剛剛見的那個朋友也好像出賣了表哥,不然也不會他剛剛進去,就會有人來追砍我們。
我叫司機停車,售票員有些不耐煩,吆喝道:“真不知道你們兄弟倆搞什麼,一個上車一會兒就下車,說讓另外一個去樟木頭,你這會兒又要下車……”
我沒有理會售票員的言語,等車門開了以後,我跳了下去,直接向遠處跑了過去,這幾分鍾車速並不是很快,我應該還能追的上表哥。
二十分鍾以後我跑到了剛剛表哥下車的地方,但是他已經沒有了蹤跡,我站在原地看了看,路的下麵到處都是建築,這裏正好有一個下路的階梯,可以直接下到下麵去。
表哥肯定是從這裏下去了,但是下麵就是一個小型的市場,現在人正多的時候,我下去找表哥無疑是大海撈針。
我想了想,既然表哥不想給我說,那就是很危險的事情,他怕我受到傷害,既然表哥不願意給我說,那我就自己弄明白,我身上基本上已經沒有錢了,我現在要下車去自動取款機那裏去取一些錢去。
有了錢就好辦事兒,然後我要回去找到表哥帶我去的那一個家具廠,我要找到那個人,一定把事情弄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做好了打算以後,下了台階,在市場外麵問了問附近的銀行,他們說附近隻有一個廣發銀行,離這裏不是很遠,也就有兩千米的樣子,我順著路就能走過去。
沿著路走了十來分鍾,取了錢,我先是給自己買了兩身衣服,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頭上的長發太長,也太惹人注意了,我想了想,還是剪掉了,直接剪成毛碎。
我的臉本來就被長發遮蓋住了一大半,現在換了一個發型的話,就算是見到了表哥他也一眼不一定能認出我來。
家具廠離這裏應該不遠,我打了個車,一說出廠子的名字,司機直接就知道,馬上拉著我東拐西拐,隻用了二十分鍾就到了這家廠子的門口。
我給司機了錢,看了看廠子門,自己兜了一個圈,忽然間又回到了這裏,崗亭裏麵的保安還在坐著,正在悠閑的抽著煙,我慢慢的走了上去,輕輕的敲了一下玻璃窗戶,保安立刻開了窗戶說道:“幹什麼?”
我臉上帶著笑容,從口袋裏麵掏出一盒玉溪出來,給這保安一根問道:“請問咱們這兒還招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