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爺的勸說下,當天晚上我和他一起去了村子裏麵的一戶人家裏麵,剛一進門我就看見屋子裏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盆栽樹木,一個肥頭大耳的人正在口若懸河的對著倆個人說著什麼。
看見我和佛爺走進去,這個人立刻停住了嘴裏的話,緊張的站了起來,但是看清楚是佛爺的時候,他明顯的輕鬆了,又坐了下來。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佛爺撓了撓腦袋,“我是帶我朋友一起來,多一個人,不是能多賺一些嗎?”
肥頭大耳的人上下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後抽出煙出來,遞給我說道:“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接過了煙,笑笑說道:“您叫我小風就行了,我是聽佛爺說咱們這兒有大買賣,就來看看……”
“哦哦哦……”肥肉大耳的人趕快指著挨著牆邊兒的椅子說道,“快坐,我正在給這個大寶兄弟說著呢!”
這肥頭大耳的人散了一圈的煙,又坐了回去,“既然都是為了發財,我就閑話少說,我呢!大家都可以叫我老霍,就是那個霍元甲的霍,在村子裏麵的人都知道,我在這裏住了10多年了,大家都熟悉我,我就是做景觀樹生意的,你們看,這屋子裏麵都是景觀樹,但是有一種是現在很緊缺的,就是這個……”
他指了指在屋子角落裏麵的一盆小樹,我看了一眼,這小樹並不是很大,但是上麵開著一個個的小花兒。
“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植物,就向這個叫老霍的人問道。
“深山含笑,這棵樹的名字,現在這種樹隻有香港才有,內地一棵都沒有,品相還有樹的根一定要完好,回來我收你們的樹,一棵5000到8000,咱明人不說暗話,我在這一帶也生活了幾十年了,我的信譽打家都是知道的,不瞞你們說,這樹,我回來一棵好的能賣一萬多……”
和這個叫老霍的人談了很久,他詳細的給我們介紹了深山含笑的習性,還有分布在什麼地方,甚至連樹怎麼挖都給我說了……”
“這個深山含笑,最大的能長二十多米,這樣的樹,都是有價無市的,你們也弄不了,去香港的話,就弄這種小的就行……”
就在老霍給我們講的時候,陸陸續續的又進來了幾十個人,都是問這事兒的,當屋子裏麵擠滿了人以後,老霍又把剛才的講的東西講了一遍,並且讓我們考慮,並且還給我們說,去香港的話,是要偷渡,正常是過不去的,一個人要交給船上6000塊錢之類的話,很多人都點了點頭,好喜對這個價格很是認同……”
路上佛爺還沉浸在發財的美夢中,“小風,你說我們去了挖上個十棵八顆的,回來最好都是五六萬,操,比我幹媽養魚可賺錢賺的多了……”
我一直在盤算著,經過這些事情以後,我做什麼事情都留了一個心眼,暴力的買賣都是存在風險的,切不說是偷渡過去,就是挖樹恐怕也沒有那麼的簡單。
但是佛爺在我的耳朵邊兒上一直在叨叨,叨叨的我的心也都亂了,要是這事情是真的,真的是和天哥放高利貸有一拚,隻去一個禮拜,那樣的小樹,怎麼樣也能挖個幾十棵,回來按5000塊錢一棵的話,也能弄將近10萬左右。
“我操,小風,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看看,我們去上幾趟,賺上個幾十萬的,我這手藝我都不幹了,我們有了錢,還可以搞其他的買賣……”
我承認我是有一點點的小心動,人都是有貪欲的,隻是有些人少,有些人多而已。
晚上回去我都沒有睡覺,想了想,我雖然混的不久,但是整日裏刀光劍影的,真的很累,真的怕有一天,我一個不小心就死在大街上,到時候回家見父母一麵都難的要死……”
這一夜我都沒有睡,一直回想著老霍說過的話。
第二天佛爺起的很早很早,天還沒有亮就來叫我,說出門去把我們兩個坐船的錢給弄出來。
我的身上還有錢,絕對夠我們上船用,就阻止了佛爺,去銀行裏麵,把我剩下的錢全部都取了出來。
佛爺看我手上的幾萬塊錢,眼睛都綠了,“我操,早知道把你的銀行卡都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