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口小口的吸了兩口氣,肚子裏麵跟抽筋一樣,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見那個叫浩哥的正在不斷的推搡著老板,其中一個小比忽然間抬起腿來,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前。
他隻是往後麵退了兩步,順手已經從地上抄起了一把塑料椅子,接著舉了兩舉,好像是要向陳文浩的頭上砸過去,但是他忍了兩忍還是放下了手裏的椅子。
那個叫陳文浩的吃了一驚,微微的往後退了兩步,但是看到老板把椅子放了下來,他又囂張起來,“我操,你還想動手,你他媽是找死……我告訴你,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一天,明天我來拿錢,要是拿不出來,我他媽一天來兩次,把你的店砸個稀巴碎……”
他指著老板的鼻子說道,接著轉身揮了一下手,“兄弟們,把錢撿起來,我們走……”
這幫小比把我剛剛扔在地上的錢全部都撿了起來,其中一個撿起我的錢包,把裏麵的錢拿出來,抽出我的那幾張身份證和銀行看了看,一把扔在地上,接著把錢包也扔到了天上。
這一幫人吹著口哨走了,路邊兒上很多人在指指點點,但是沒有一個人上來,我伸手抓了抓,扭臉看了看,才看的清楚這裏是一堆垃圾,全部都是生活垃圾。
我掙紮著從地上起來,坐在了路邊兒上,這時候手上才傳來了一陣疼痛,我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上全部都是玻璃碴子。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笑了笑,身上挨了一頓的打,疼的厲害,但是心裏麵卻舒服了很多,我不斷的笑著,遠處那些看熱鬧的人都紛紛指著我議論,雖然他們說話很小聲,但是我聽的見,他們說我是神經病。
我坐在地上,把手上的碎玻璃全部都扣掉,傷口中不斷的向外麵湧出血出來,我把拳頭握的緊緊的,笑了幾聲,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有句話說的很好,當一個人遇到事情的時候都是需要一個排解的方式,我發現我就有受虐的傾向,被別人打一頓,心裏就好了很多,隻想著身上的疼痛,再也不想剛才莎莎和我發生的事情。
我正在抽泣的時候,大排檔的老板走了過來,“兄弟,你怎麼樣了?”
我抬起了頭,看了看他,沒有吭聲,隻是搖了搖頭,然後掙紮這著就要起來,他拉了我一把,把我拉站了起來,把我身上的垃圾用手撚掉。
“你沒有事兒吧?要不要去醫院,這幫人咱們惹不起,你說你剛才幹嘛那麼傻呢!”
他把我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麵,他拉住了我的攥緊拳頭的手又鬆開,用手指撚了兩下,“你手上都是血,手上受傷了?”
我還是沒有啃聲,隻是不斷的搖頭。
把我放在了一個椅子上麵,他讓店裏的夥計把散落在地上的錢包身份證還有銀行卡撿了回來,他進到屋子裏麵,拿出一個小小的醫藥箱,幫我把手上消了毒,然後把手上麵殘存的玻璃片夾了出來,用紗布幫我纏好,還有其他一些受傷的地方,幫我貼上了一個創可貼。
我一聲不吭的任由他擺布著,腦袋裏麵還是想著莎莎臨走時候的表情,已經最後搖起車窗時候的場景。
等包紮完的時候,我忽然間覺的自己清醒了很多,剛才那種暈暈的勁兒都已經過去了,我看了看手上繃帶,對那個還在忙碌的老板說道:“謝謝你……”
見我終於開口說話,這個老板笑了笑:“別說了,看的出來,你心情不好,怎麼了是不是失戀了?你們這幫小青年就是會折騰……”
我點點頭,“是啊,折騰,以後不會折騰,再也不會折騰了?”
夥計把錢包遞給了我,我看了看接了過來,身份證三張,最重要的是銀行卡還在裏麵一張是我自己的,另外一張是小馬哥給我的。
“謝謝你……”夥計沒有吭聲,白了我一眼,嘴裏麵嘟囔著:“不用,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唉……我怎麼攤上個這麼軟的舅舅……以前還混呢!現在連個小混混都震不住,我看這店早點關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