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頂上呆了一會兒,老黑家的門忽然間開了,一個女人從裏麵探出了頭出來,和暈鴨說了幾句話,就讓人全部都進到了屋子裏麵。
我趕快從樓上麵下來,我到了另外的一條街上麵,從這條漆黑的小巷子裏麵,我又折回了剛才呆的地方。
賣檳榔的的店麵正在關門,一個服務員正在鎖卷閘門,我等這人走了以後,這才裝作漫不經心的慢慢的走向了金杯車,往裏麵掃了一眼,金杯車裏麵隻有一個司機,並沒有其他的人,我從口袋裏麵掏出煙出來,叼在了嘴上麵。
“夥計,能借個火嗎?”
我敲了敲車子落下一半的車窗,裏麵的小平頭打量了我一下,接著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一次性的打火機出來遞給了我。
我接過火機,把煙點上,對他點了一下頭,說了一聲謝謝,並且把夥計裝進自己的口袋裏麵,“謝謝了,這火機看著不錯,送我了吧!”
小平頭錯愕的看了我一眼,“你說什麼?”
我對著他笑了笑,“我說這火機不錯,給我了啊……”
說完這些,我向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快速的向路的對麵走了過去。
“我操,你找死……”車門被他快速的打開,人從裏麵跳了出來,他一手抹去臉上的口水,另外一隻手指著我罵道。
“傻逼……大傻逼……”我在街道的對麵吆喝了兩聲,聲音裏麵滿是蔑視。
小平頭果然被我激怒了,他看見我在路邊又蹦又跳,飛快的向我追了過來,我狠狠的把火機扔在了街邊的一堆垃圾裏麵,往剛才我藏身的小巷子裏麵跑了進去。
小平頭也緊跟著衝了進去,我進去跑了兩步,猛然間轉過身體去,並且腰裏麵的匕首抽了出來。
“我操你……”
他揮舞著拳頭向我撲了過來,我順勢狠狠的匕首送進了他的肚子上,“我操……我讓你操……”
一陣猛戳,他的身體快速的到了下去,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隻能感覺到一股股的熱血噴湧在了我的身上,我又狠狠的戳了幾刀,直到這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就在這時候我的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我手忙腳亂的拿出了電話,用帶血的手翻開電話一看,是阿龍。
“喂,剛才給老黑打過電話了,他說要在家裏麵談事情,讓我也過去,並且說暈鴨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在哪裏呢?”
“我,我已經走了,我以為老黑還在派出所,我就先過去看看,等下,等下我就去老黑他們家裏……”
我把電話掛掉,從小平頭的身上拔下來粘著血跡的衣服,然後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回到金杯車裏麵,我的手還在哆嗦著,我坐在駕駛室裏麵,如果阿龍說的話是真的話,那老黑肯定很快就要回來了,我就在車裏麵等著,如果能等到老黑,我就直接幹了他,如果等不到,暈鴨下樓以後,我拚了命也要把暈鴨幹掉。
我哆哆嗦嗦的抽了一根煙,不斷的向後視鏡裏麵看著後麵的街道。
沒有過十分鍾,一輛警車慢慢的從遠處行駛了過來,我心裏麵一陣狂喜,但也一陣緊張,肯定是老黑,隻有他才會開警車回來,我不動聲色,就等著他下車,確定以後再作打算。
一個穿著灰褐色短袖襯衣的人從駕駛室裏麵下來,把警車的門狠狠的關上,他好像喝的有些微醺,走路有些晃悠。
我不確定是不是老黑,我挪到副駕駛位置上麵,搖下了玻璃,對著他喊了一聲“黑哥?”
這人轉過頭來,“誰啊?”
這下我能確定麵前的這個人就是老黑,我趕快下車,“黑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給鴨哥開車的,上次我們還一起喝過酒……”
我裝模作樣的從口袋裏麵掏出煙出來,我這才注意到,手上的血跡,心裏麵暗暗的責備自己,“我操,怎麼忘記把手上的血跡擦幹淨……”
老黑的確是有些醉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我身上和手上的血跡,接著就見他向我揮揮手道:“暈鴨呢!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