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很快就回來了,周圍他沒有發現攝像頭,我們兩個抽了根煙,然後就向這一群建築群裏麵走了進去。
這些樓房蓋的都不是按規劃蓋的,都是好像是各家各戶自己蓋的,樓房都是不規則的形狀,連路也不是很直,小馬帶我進去以後,轉了兩圈,最終停在了一個隻有五層的摟前麵。
現在已經是淩晨了,摟上大部分都是黑著窗戶,隻有四層還在亮著燈,喪狗就住在五層,我們上去的話就必須先從樓下的門進去,然後上樓梯,才能到喪狗住的房間門前。
但也就是這裏直接出了問題,這摟看樣子雖然不新,但是想進去的話還必須要有密碼或者是門卡,我們兩個在樓下直接就傻了眼了,沒有密碼和門卡進不去,一切都是白扯。
這摟四周都按著厚厚的防盜窗戶,就是順著水管爬上去,也進不屋子裏麵去。
今天晚上可能是沒有機會了,我心裏麵憂喜參半,喜的是不用殺人了,憂的卻是計劃落空了。
小馬沉默了一會兒,用手試了試門,這防盜門很是堅固,如果硬砸開的話,肯定會驚醒其他的人的。
他在密碼鎖上按了兩下,裏麵響起了一陣嘟嘟的聲響,過了好大一會兒,裏麵忽然傳出一個人聲來。
“誰啊?”
小馬並沒有理會裏麵的聲音,用醉醺醺的口氣對我說,“我操你大爺的,老子沒有醉,老子就是要喝……”
裏麵傳來一聲神經病,然後就是掛掉電話的聲響。
我忽然間好像明白小馬要幹什麼了,隻見他又在上麵按了幾下,裏麵又開始響起一陣鈴聲。
還是剛才的那個男人的聲音,“你他媽再按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接著就是電話狠狠掛上的聲音,小馬笑了笑,又往上麵按了幾下,鈴聲又響了起來,但是這次沒有人接了。
他拉起我往後麵退了退,樓梯燈亮了起來,從上麵一直到下麵,一層一層的開始亮,我已經隱約聽見一個嘟嘟囔囔叫罵的聲音,還有拖鞋踩在地板上麵發出的吧嗒吧嗒的聲響。
“是喪狗就動手……”小馬在我耳朵邊兒上小聲說了一句,從後腰裏麵抽出一把匕首出來,然後把手背在背手,推著我用醉醺醺的口氣說:“你……你不用……送我,送我回家,我知道自己的家在那?”
可是我哪認識喪狗長什麼摸樣,還沒有等我說話,防盜門被打開了,從樓梯燈的昏暗燈光中走出一個人來,他的身上隻穿了一個花褲衩,手裏麵提著一根鋼管,赤裸的上半身竟然還紋了一條和古惑仔電影裏麵陳浩南一樣的龍。
他一出門看見我們兩個糾纏在一起,就大聲罵道:“丟類老母……”
小馬扭臉看了看他,還是用醉熏熏的口氣說:“丟類老母……幹你……”
這人聽見小馬還敢回罵,立刻就火了,舉起鋼管向小馬砸了過去,嘴裏麵更是罵出了我聽不懂的廣東方言,但是下一刻,這些髒話就被他咽了回去。
小馬哪裏還是醉醺醺的摸樣,一刀兩刀三刀……小馬拚命的往他的肚子上捅著,這個叫喪狗的人隨著小馬的動作,不斷的向後退著,手裏的鋼管也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當啷的聲響。不住的在這寂靜的夜晚裏回蕩。
我一腳踩住還在當啷作響的鋼管,再向小馬看過去的時候,喪狗已經躺在地上了,他的手緊緊的抓在小馬的袖子上麵,好像想說什麼,但是嘴裏麵隻能是往外噴出一股股的血沫子。
他胸前的那條龍已經不成樣子了,從龍頭以上的部位還在不住的向外麵小股小股的噴射著血液。
我忽然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夜晚,想起了我救豔豔的那個夜晚,胃裏麵一陣的翻騰,好像有東西在胃裏麵翻騰。
小馬一把拉住我:“愣什麼,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