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讓我徹底的睡不著了,身上的舊傷未愈又添加了新傷,我躺在床上不禁有些迷惑,難道這就是混的生活,真的是跟武俠小說裏麵說的一樣,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難道我就這樣過我的一生嗎?
我忽然間想起了家裏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警察到底是查沒有查到我,豔豔現在怎麼樣了,這一切的都不知道,我很想給家裏打個電話,但是我又不敢,怕知道一個最差的結果,知道了最差的結果,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挺得住。
我暗暗的想,過幾天,過幾天,我一定往家裏打上一個電話,問問家裏的情況。
微微翻了一下身,我身上的傷口就又疼了起來,鑽心的疼痛讓我再也沒有辦法睡下去,並且頭了疼的厲害,我從床頭的煙盒裏麵抽出一根煙出來,叼在了嘴裏麵,廉價的齒輪打火機被大拇指使勁一撥,一串火花冒了出來,打火機上麵吐露出一個小小的火焰出來。
我因為身上的傷好幾天都沒有衝涼了,身上隱隱約約有些臭味,把煙點著以後,我翻身從竹席上坐了起來。
想了想,我還在起身,穿上短褲,批了件衣服,把門打開向小馬的房間走了過去。
輕輕的敲了敲門,門沒有上鎖,隻是虛掩著,我慢慢的把門推了個小縫,裏麵燈火通明,刺眼的燈光晃的我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並且一陣冷風從裏麵湧了出來,等眼睛適應了光線以後,裏麵的情形才看的清楚。
小馬沒有脫衣服,正坐在床前,眼睛直盯盯的看著我,“小風怎麼了,找我?”
我把門又打開了一點,對他點了點頭,他向外噴出一股濃煙,向我招了招手,“進來說……”
“怎麼還不睡覺啊?”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可能是興奮過頭了,身上的傷口也疼的厲害,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反正也是睡不著,就來看看你,想和你聊聊……”
“想聊什麼你說!”小馬把雙腿盤在一起,把煙蒂摁滅在了煙灰缸裏麵。
“我也不知道聊什麼!要不你先起個話題?”這房間裏麵的冷氣開的很大,我把披在身上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但是還是感覺有些涼,身上的特別是從空調裏麵冒出的一股股寒氣,落在我的身上,讓我的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我想問問,明天我跟洪哥都要學什麼東西啊?”
小馬笑了笑,“跟洪胖子能學什麼,打不能打,腦子也不靈光,要不是會算個帳,他在這裏什麼也幹不了!明天你就跟我去收賬吧!要不在麻將館裏麵收收水錢也行!”
我點了點頭,小馬對我上次的剪斷別人手的作法很是感興趣,問我是從哪裏學來的,實際上這種東西,隻是我閑來無事看書上學的。
當然我如實的給小馬說了,他更是感興趣了,坐在床邊兒上對我說,以前收賬的時候,無非就那幾樣,潑油漆,恐嚇,賴在他們家裏等等,但是現在我的方法好像又讓這些方法和思路擴展了很多。
我腦子動了動,把課外書上看的東西給小馬說了說。
每個人都有弱點,雖然我不是學心理學的,不能很準確的看出每一個人的弱點,但是我們可以給他的心理施加壓力,比如潑油漆等等這一係列的手段也是這樣,但是有些人吃這些東西,但是有些人不吃這些東西,你帶我去仲愷的時候,我看了看,好像這樣的手段你們都用遍了,他的心裏承受能力已經適應了這些,但是這時候你弄不出新的東西出來,肯定是收不到效果的,你可以弄些別的出來,給他的心裏更大的壓力,當壓力超過他的心裏承受能力的時候,他的防線一旦被攻破,什麼事情都就能辦成了。
我說的這些東西,隻是我胡亂拚湊出來的,但是小馬卻聽的津津有味,“小風,你看啊!有個人在天哥這裏借了兩千塊錢,到現在已經滾到兩萬多了,但是這些普通的方法都已經用過了,現在很棘手,你看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