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帥氣的臉映入我的眼簾,這個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看見我醒了,從口袋裏麵掏出了手機,拇指在手機上按了幾下,就把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耳朵邊兒上。
“天哥,小風已經醒了……恩醫生說沒有事情,輕微的腦震蕩……黃毛還在重症監護室裏麵,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恩……好的,我知道了……”
他給天哥打了個電話,看了我一眼道:“我叫小馬,抽煙嗎?”
我搖了搖頭,“醫院不讓抽煙,有水嗎?我想喝點水!”
小馬點了點頭,從床頭的櫃子裏麵拿出兩罐脈動出來,我接過一瓶,灌了下去,甘甜的滋味一下子滋潤到我的心窩裏麵。但是由於喝的太猛,一下子嗆到了,拚命地咳嗽起來。
“你那麼著急幹嘛!聽說你小子不錯,從家裏剛來?我先替黃毛謝謝你了,等你出了院我請你玩,地兒你挑……”小馬的拳頭親昵的捶在我的肩膀上麵。
我笑了笑,感覺和他熟悉起來,不那麼分生了。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忽然間被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兩個身上穿著警服的人,其中一個夾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甚至有從床上跳下來奪路而逃的衝動。
“小馬,又他媽惹事了?”
“嗨,領導,看您說的,這不是有人來鬧事嗎?這不,我們連折了兩個兄弟,一個還子啊重症監護室裏沒脫離危險呢!”
小馬仿佛和這兩個民警很是熟悉,趕快給兩個人搬了椅子,從身上拿出煙來分散給兩位。
這兩位民警在床跟前坐定了,其中一個臉比較黑的把公文包拿出來,從裏麵拿出筆記本和筆出來。另外一個臉微微發黃的人把煙點上問我道:“叫什麼名字?”
被子裏麵的另一隻手因為緊張緊握著,現在傷口又疼了起來,“我……我叫李風……”
“趙天的表弟是吧!”黑臉的民警寫了兩下又問道。我則是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來惠州的?還有那昨天的經過給我講一下!”
我向小馬看了兩眼,他對我點了點頭,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剛到惠州,我堂哥接了我,吃了個飯就到他店裏去了……”
除了前麵的東西是我捏造的以外,後麵的東西我基本上都是如實的講的,我承認我這個文科生講故事的能力還可以,把整個事情完整的講了一遍以後,兩位民警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黑臉的民警把本子合上放到了公文包裏。“小馬,以後你們可要老實點,我看這可能是有人眼紅,要報複你們,這次算是明的,就怕人搞暗的,到時候事情出大了,老子可就難做了……”
“領導,您放心,以後我們老老實實的做生意,絕對不給領導添一點的麻煩,明天晚上您兩位有空沒有?天哥想請兩位去玩玩,三叉口新來了兩個,水靈著呢!要是領導有空,明晚上我去接您兩位下班?”
黑臉的民警臉上浮現出令人玩味的神情,“小馬,你現在可是越混越精了,明天晚上不行,還有任務,過段時間吧!”
“這不是進去兩次,領導教育的好嗎?還有這事領導多費費心……”小馬從病床頭的櫃子裏麵拿出兩條黃鶴樓出來,放到一個裝牛奶的紙袋裏塞給了黃臉的民警。他假意推脫了幾下,就順勢接了過去。
小馬把兩位瘟神送出了門,我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病號服在這一會兒的時間都被汗水浸濕了,手心裏麵黏黏的,我從被子裏麵把手拿了出來,才發現左手上纏繞的白色繃帶上麵被鮮血浸濕了。
“砰……”門被關上了,小馬暗暗的罵了兩句,回頭看了看我道:“第一次接觸條子啊!看你緊張的,有什麼!不就是穿著一身皮嗎?”
“馬哥,我……我想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