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輕和雁峰一同在舞台一側候場,兩個人都換上了戲服。
染輕穿著月白的古裝,和她當初試鏡《破河山川》時的衣服有些相似,不過這件是夏裝。
雁峰則是簡單利落的T恤牛仔褲,不過腰間掛了一個小小的羅盤。
染輕因為氣質百變,自然是扮什麼像什麼。
雁峰本來五官輪廓就比較深刻,嘴唇一勾,就會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扮演墨笙瀧自然是合適的,染輕也相信,就算雁峰不是這種長相,他也能夠很好的扮演。
兩人在黑暗中上場。
舞台的燈光點亮。
【“笙瀧,你在想什麼?”聞淺走到站在門口看著門外的墨笙瀧背後。
墨笙瀧轉身,摸摸聞淺的頭:“我隻是在想,要不要幹脆把你這惹禍精送給地府好了?”
“什麼嘛!”毫不留情的拍開他的手,聞淺氣憤的鼓著腮幫子,“你要把我送給地府就盡管送好了!那樣我以後就是你求我,我也不會回來!”
墨笙瀧看似無奈的點點頭:“好,好,絕對不把你送給地府,要是你真的不回來了,我還怕失去一個好的當老板娘的機會呢!”
就在此時,一群穿著黑色鎧甲的士兵衝進門。
“鬼魅客棧老板聞淺何在!”那士兵頭子張口便道。
聞淺從墨笙瀧背後走出,對身那頭子盈盈一拜:“在。官爺們是要收保護費嗎?”
那士兵頭子麵色詭異,能夠說出那句文言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聞淺還活在幾千年前的說法讓他受不了。
“咳咳,請跟我們走一趟。”
“哦~不知到官爺此舉又是何意?且不說,鬼魅客棧不屬地府管轄,我們,也是合法公民啊!”
那頭子臉上漏了些尷尬,咳了咳:“是嗎?那是我們弄錯了,告辭。”
官兵們走出去。
“老大,我們就這樣走了?”一個士兵好奇地詢問那個士兵頭子。
“還能怎麼辦?白大人說,要是不能夠禮貌地請回來,不準動用武力。那我們就隻能走了。”
聞淺看著他們頹喪的背影,不禁輕笑。
“笙瀧,你看他們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
墨笙瀧卻沒有她那麼樂觀:“淺,他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這次來的是普通的兵,下次,來的就是將了。”
“將?”
“比如說——黑白無常!”
墨笙瀧話音剛落,一黑一白兩個高挑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前。
“墨兄,好久不見。”略年長一些的黑無常雙手抱拳,向墨笙瀧施禮。
墨笙瀧回禮:“範兄①好久不見。”
“墨兄也知道我們此次的來意,其實聞淺小姐和我們去地府也未嚐不可,再說,聞淺小姐本來就是鬼魅,自當屬於地府管轄。”
“可是範兄自然也應該知道,入了鬼魅客棧的,都不屬於地府!”墨笙瀧絲毫不讓。
黑無常邪魅一笑:“這樣看來,墨兄是要來硬的了?”
二人針鋒相對。
聞淺輕輕撥動一下頭上的發簪:“在我鬼魅客棧門前,這是幹什麼呢?是當我這老板不存在呢?還是不存在呢?”一股深深的怨念透體而出,讓三人都打了個寒噤。
“淺。”墨笙瀧連忙抱住聞淺,“沒事的,咱們當他們是壁畫,歐不!太立體了!當是蠟像吧!”
黑白二人嘴角抽搐。
聞淺深呼吸後,看向黑白二人:“閻王不是要我去為地府辦事嗎?罷了,我便隨你們走一趟!”
“淺!”
聞淺凝視墨笙瀧:“笙瀧,沒事的。”她還俏皮的眨眨眼。
墨笙瀧嘴角一勾,了然點頭。然後一臉悲痛:“淺!不要啊!我會舍不得你的!”
聞淺表情同他如出一轍卻語氣平靜:“笙瀧!等我!”】
範兄①[傳說中白無常名叫謝必安,黑無常名叫範無救,也稱「七爺」、「八爺」。據說,謝範二人自幼結義,情同手足。有一天,兩人相偕走至南台橋下,天將下雨,七爺要八爺稍待,回家拿傘,豈料七爺走後,雷雨傾盆,河水暴漲,八爺不願失約,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爺取傘趕來,八爺已失蹤,七爺痛不欲生,吊死在橋柱(所以很多白無常的形象是伸著長長的紅舌)。閻王爺嘉勳其信義深重,命他們在城隍爺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說,謝必安,就是酬謝神明則必安;範無救,就是犯法的人無救,當然這都是民間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