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心中大駭,方才那人隻出了一劍,這一劍從七個小徒那邊起,到他們那結束,劍勢越到最後越強,也就是說,狂戰麵臨的才是那一劍中最大的威力!若非他實力最強,恐怕這一劍已經取走他性命。一劍便已有如此威力,而且他們到現在還未看出,那個營救者如今究竟站在哪裏。
還未見著人家的麵,他們就已盡數慘敗!難道如今,他唯有眼睜睜地盯著樂汐被掠走嗎?在這個用實力說話的時代,他又能做些什麼來拯救自己的愛情?
江河忍著疼痛,往樂汐走去,如果他無法保護樂汐,那他是否應該讓她和自己同下黃泉?就算樂汐願意,可他又下得了手嗎?
也許不用江河下手,樂汐已從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沒想到她在大婚之時,也在袖中藏了兵器?她不可能事先料到有此一變,那麼她為何在袖中藏器?難道她要對付江河?
“放了他們,我跟你們走。”樂汐用匕首直指自己心髒,匕首極為鋒利,隻要輕輕一用力,它就可以劃破生與死的界限,將樂汐通往另外一個世界。
“不要,樂汐,我就算死,也絕不能讓你犧牲自己幸福!”江河握劍的手,青筋暴起,幾欲裂開。他恨,恨自己無能,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了。
“不會的,江大哥,就算再大的傷痛,都會伴隨著時光的流失而漸漸愈合。總有一天,你也會徹底忘記我的。”
“不,我絕不會給自己忘記你的機會!”既然時間可以愈合一切傷痛,那他就一死,這一生就再也不會有機會忘記她了!江河舉劍就要自盡。
“江大哥,你別要忘了,你大仇未報,怎可輕生?”樂汐的一句話,頓教江河如雷劈一般,怔住。他是為仇恨而生,如今大仇未報,他卻為了一個女人輕生,他的所作所為,怎對得起義父義母在天之靈?
“沒有人可以威脅到老夫,就算貴為皇後也不行!”營救者終於說話了,他的話頓讓樂汐覺得不妙,她的匕首立馬往心刺去。可匕首還未刺破衣服,便已戛然而止。她背上幾個穴位已經被製,再無法動彈。
下身重獲自由的刺客天團立即行動,屠殺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狂戰與林二爺還有幾分戰鬥力,其餘人等已可說是任人宰割,彈指間便已死傷枕籍。這些賓客都是為祝福江河而來的,所以江河絕不能讓他們遭人肆意屠殺。他再度舉劍,向刺客天團拚命進攻。但,實力懸殊,他們又能做些什麼?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差距罷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命運又一次出現轉機。
“住手!”這一聲呼喊並不響亮,僅夠每個人聽清楚罷了。但就是這一喝,場中所有人都已住手。刺客天團是絕不可能聽命於皇上以外的任何人,而胡亥更不可能跑到這裏來,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又是如何讓大家住手的?
“來了個高手?快快現身,與老夫一戰吧!老夫已經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營救者躍躍欲試,想要大戰一場。
“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裏?”江河臉上的表情竟是從未有過的震駭。他的下巴已止不住顫抖,來的到底是誰?他怎會認識這個人?還有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江大哥,你認識他?”樂汐的雙眼亦不禁放光,她終於又一次看到了希望。
那個尚未現身的人又說道:“你有事,我怎可不來?”
“多謝了,大哥!”啊?來的竟是江河的大哥?既然是兄弟,那為何江河還要跟他說一聲謝?從這兩人的對話中,樂汐已可感覺到這對弟兄絕非一般的弟兄,他們之間一定發生過很多事。
“很好,你還稱我為大哥,也不枉我來此一趟!”說話的人已緩緩步入院子。他每走近一步,在場的所有人就已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又劇烈了一分。他生來並非想要淩駕於萬人之上,所以他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壓力。但他若想給人壓力的話,絕對能比渡蒼穹那樣的絕世霸者,更能震懾人心。他隻說了兩個字,就連刺客天團亦不得不住手。可見他的實力,完全在渡蒼穹之上!江河的大哥怎會如此優秀?兄弟兩怎會有如此大的差距?
“你到底是誰?怎會有如此深厚的修為?”營救者的聲音已經有些變形。來者的實力,遠遠地超乎了他的想象,方才他說與之一戰活動活動筋骨的話,純屬大話。現在,他已明白,何以那些刺客會突然住手,隻因他跟那些人一樣,都感覺一股強大的壓力,幾乎要將肉體與意識剝開,讓身體根本無法受自己控製。太可怕了,這個人甚至還未出手,就已打敗了八大高手。世間怎會還有如此超然物外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可還能用高手二字來形容?
“我向來不喜歡殺人,因為殺人並非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我如今便以一個比殺你們更好的辦法來對付你們!”哦?他還有比殺他們更好的辦法?這八個人,都是絕頂高手,忍耐疼痛的能力自然遠勝常人,他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對付他們?
江河的大哥越走越近,但這裏沒有一個人能看清他的模樣,因為這些人在他麵前根本就抬不起頭來。除了營救者以外的幾個刺客,已因為他的靠近,而連兵器都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