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桀驁的你,才配的上同樣桀驁的我。赫連炫熠一把勾住莎蘭吉斯的腰肢,二話不說的就送上了強行的霸道的擁吻。
“你……”
赫連炫熠猛地推開她,惱怒的瞪著莎蘭吉斯,那隻粗大的手猛地撩起卻又驟停在了她蒼白臉頰邊,沒有打上去。
怒視中,赫連炫熠收回手,輕輕地按壓自己的嘴唇,被她狠狠咬破的嘴唇。盯看著,手背上那一抹鮮紅,他微微的揚起了他俊美的嘴角。
暴力、冷酷、強悍而專製。這樣的你,當初我為何不一劍刺破你的咽喉?為什麼?為什麼!你殺了舍爾墨,你毀了我的家園,你玷汙了我的身子……
莎蘭吉斯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人,一陣頭暈目眩。
“你怎麼了?”赫連炫熠見她搖搖晃晃的樣子,立馬過去攙扶。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
“你對我來說,還是一件有用的東西,這件東西在沒有喪失它的價值以前,我是不會輕易扔掉的。”
相對咫尺間,愛恨纏繞交織,說不清,道不明……
今日是四月初十四?赫連炫熠忽看到莎蘭吉斯擺放在桌上的萬年曆,頓時神色凝重。
半響,赫連炫熠猛地拽著莎蘭吉斯走了出去。掙紮中,一路跟隨。
金色的馬鞍上,我環抱著你,手握韁繩,駕馬疾馳。
一匹馬,兩個人;一顆心,兩種傷……
一個時辰之後……
單國皇陵
這條羊腸小道的盡頭,居然是單國皇陵。亭台樓閣中,座座墓園蕭瑟,陣陣陰風淒涼。
他何以來此?莎蘭吉斯詫異的望著赫連炫熠那張肅穆憤恨的臉,費解。
走,靜靜地走向園林深處,幾道碩大的牌坊傲然聳立,一座灰色的圓形墓地顯露於前。
黑色的岩石上,刻著“翼王之墓”。這個帝王墓相形之下甚為簡陋,就連墓碑上的字都如此寥寥。可見,其在世時定犯下罪狀,故而才會如此慘淡收場。
呃?莎蘭吉斯冷看著赫連炫熠,被他忽然下跪的舉動給怔住了。他為何要下跪?他和這位翼王到底是何關係?
“爹……孩兒不孝,竟差點忘了今日是你的忌日……”赫連炫熠淒涼的說著,俯首叩拜。
什麼?他叫他爹?這個翼王是他的爹??
濃鬱的冤仇凝結在赫連炫熠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沾滿血腥的鎧甲隻在這一刻被卸下,那高傲冰冷的臉頰上偶露出了溫柔的模樣……
莫名、困頓,同時湧上莎蘭吉斯的心頭。
他,和單國皇室究竟有何淵源?
良久,赫連炫熠叩拜祭奠之後,緩緩起身。那隱約的閃著淚光的眼角,訴說著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我是單國的皇子,我和單佑霖同屬單國皇宗血脈!”赫連炫熠眉峰深鎖的盯看著莎蘭吉斯,歇斯底裏的呐喊道。
驚愕!這太令人驚愕了!莎蘭吉斯頓時難以接受的倒退了好幾步。這個消息,實在太出乎意料,太匪夷所思了!
“這整個天下,原本就是我的!是我赫連炫熠一個人的!”赫連炫熠突然失控的一把掐住莎蘭吉斯的脖子,目露凶光。
“單佑霖——!我要把你所搶走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全數歸還給我!包括你想要吞並的古拉,我也一並拿下!呀啊!”
“咳咳……咳咳……”
“你知不知道我為何要寵幸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虜獲了你們古拉的女子而不殺?那是因為我要你們為我赫連炫熠的單國開枝散葉!若幹年後的天下,就全會是我單國的子民!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簡直喪心病狂,不可理喻!”莎蘭吉斯壓著喉嚨,艱難的說道。
“是誰讓我喪心病狂的,是他們!是一個個躺在這裏的人!是他單佑霖!”赫連炫熠癲狂的呐喊著,兩眼如惡狼般的怒視這裏每一個入土安息的靈魂。
“沒有我爹幾十年的征戰沙場,他能擁有這巍巍江山麼?能穩坐他的金鑾殿麼!哼!他爹不顧手足之情,就為那一道冰冷的聖旨,將我爹的不朽功勳全數抹殺!還心狠的斬草除根!我問你!究竟是誰比誰更喪心病狂!”嘶吼間,儼然已失控。
莎蘭吉斯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紫,一口氣快提不上來了。
鬆手,赫連炫熠終於鬆開了那雙強勁的手,還她一縷清風。
眼前,這個可怕的謎一樣的男人實在太可怕了。沒有人可以揣摩他的心思,洞悉他的想法,更沒有人會知道他下一刻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