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萬俟對於伊芮爾的一番心意實在不敢領會,更何況他的心早已靜如水,死如灰,不會再有女人能住進他的心裏。
一支橫笛吹妙音,一場雷雨絆前行……
半腰處,煙霧重;獅子亭,宛若深鎖其中。陰霾猶在,北風又起,連綿山川盡在飄渺中,不知上天宮闕幾多重。
素色的暗花錦緞華衣在陰雨中移動,君顏惆悵中轉笛疾走。
穆野因其妹的一封書函,正欲趕往思暮鎮,花心的妹夫又要再娶妻妾,敢問有哪個做妻子的不黯然神傷,叫苦喊愁?盡管男人三妻四妾理所當然,但是這新人笑舊人哭的景象,這做哥哥的又怎能看的下去?爹已經死了,穆雅是她現在唯一的親人,即使他去了也是於事無補,但至少可以稍作安慰。
然而,山峰下,一席醬紅色的衣衫突入眼眸,一輛支離破碎的馬車驚了心魄。穆野立馬神色緊張的衝了過去,繼而,蹲下身子扶抱起了那位姑娘,連連喊叫。
沒有反應?嗯,還有呼吸,得趕緊叫大夫醫治才行。
穆野提手到姑娘的鼻尖試探其氣息,確定她還活著,便連忙抱起她下山去。才走了幾步,他就又發現右邊的山坡上還有一個人,是一個頗有年歲的老者。
嗯,定是和這位姑娘一道的。大雨滂沱而導致山體滑坡不慎跌落,而後,馬車又因撞擊山壁導致車身散架他便被拋了出去,一路滾到了山下。
穆野放下這位姑娘,急忙跑下去看。不幸的是,此人已經斷氣了。歎息之後,再次抱起這位姑娘,疾走。
半個時辰之後,陳家村。
穆野找了村子裏最大的一家客棧,把這位姑娘平躺在了床上,他還給了小二一些銀兩叫他去找個大夫來這裏看病。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的郎中背著藥箱就敲門進來了。
“大夫,她是從山上摔下來的,您快看看她怎麼樣了。”穆野一臉焦急的說道。
“是不是又是前麵那座山呐?唉,這位姑娘定是外鎮的人,那座山隻要一下大雨就會有泥石流啊。”大夫搖著頭說道。
緊接著,為其把脈。
“嗯,幸好這位姑娘是個習武之人,體質還算不錯,隻是有點發燒,不礙事的。她身上的傷呢,也都是皮外傷,我開點藥膏給你,你按時給她塗抹幾天就會好的。”大夫說著就拿起紙筆,開方子了。
“你一會兒讓小二跟我到藥鋪裏去抓藥,這瓶呢,你每隔兩個時辰就給她塗一次。”大夫仔細的關照著,起身往門口走。
“好的,謝謝大夫,您慢走。”穆野禮節的送大夫。
剛開門,大夫忽然側過臉對穆野說:“你趕緊把她那一身濕衣服給換了,不然陰寒入侵,會高燒不退的。”
呃……穆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姑娘,尷尬的點了點頭。
大夫走後,穆野走到床邊,看著渾身濕透的俏麗紅顏,心中不免泛起了陣陣悸動。黃色的羽絨發圈甩倒在一邊,濕漉漉的發梢調皮的遮住了些許白皙的臉頰,隱約中,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著的一股冷豔的氣息。
不能說是傾國佳人,卻也足以令男人失魂。
因雨水而打濕了的衣衫總是緊貼著身體,女性那柔美媚惑的曲線於是展露無遺。
身體裏,忽閃過莫名的躁動。
穆野咽了唾沫,打開自己的包袱,拿出一套男裝。他實在沒有空出去買,他也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所以,就隻好讓她勉強的穿一下他的衣服。
提起那雙猶豫的手,懸空在她的腰際,心緒不寧。
此時,大夫臨走前關照的話又在他的耳邊起。隨後,他深呼一口氣,伸手拉開了綁著的腰帶。
大腦開始發熱,冒汗。
穆野,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女人的身體,幹嘛這麼緊張!
心中的另一個自己忽然冒出來發話了。是啊,我幹嘛這麼緊張!
想罷,他咽了口唾沫,拿起素白色的襯衣給她穿上。
然而,再怎麼說服自己,他都有些意亂情迷了。這麼一個美人胚子在他眼前,他一個正常的男人,焉能沒有反應?
理性離家出走,男人就再難掌控自己……
“呃……”
這個時候,那位姑娘似乎有了反應,她秀美緊皺的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