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為何帶我來這裏?莫非《雪中蓮》就藏在裏麵?
冰窖的盡頭,立馬顯現了那個冰封臥榻還有厙大哥和淩雪的屍體,再次看見,單佑霖依舊感觸頗深,為之動容。
“你讓開,退到一邊去。”
單佑霖便照做,倒退到了後邊。隨即,藍淩薇提手於胸,聚氣於掌,朝臥榻中間的一個菱形的鐵環打去。
掌力嵌入菱形的開口,隻聽一記“咯咯咯”的聲音,那個床榻便移動開了,露出了一個冰梯。
原來,那是個隱形機關?需要用恰如其分的內力才能打開。
“你在這裏等我,下麵極其寒冷,連我都多呆不了片刻。”
說著,藍淩薇就走了下去。
很快,她就又走了上來,手裏還拿著一個雕滿蓮花的白色玉盒。
接著,她再次發功出掌,將臥榻歸位。
“這就是《雪中蓮》?”單佑霖不禁問道。
“嗯。”
藍淩薇小心翼翼的打開玉盒,拿出了這本印著“《箜篌曲譜—雪中蓮》”字樣的書給了單佑霖。
書內筆峰強勁有力,字體豪邁悠揚。厙大哥果然是一個難得的世間奇才,不僅武藝超群,通曉音律,還寫得一手好字。
佩服,佩服。
翻閱中,單佑霖不禁暗自讚賞,欽佩有加。
連續翻看了好幾頁,每一首曲子都堪稱為佳作。昔日,單佑霖在宮內也練琴吹笛,這本書內的曲子,可比宮內樂師的作品好上千百倍。
《幽蓮飛雪》?為何此曲隻有詞沒有曲?是來不及譜寫?還是思緒困頓,未能創作完全?
“島主,這首你可曾看過?”單佑霖立馬問起。
藍淩薇搖頭,示意她沒有閱覽過全本。
書中有這樣一段詞:
碧波攀珠蕩雪池,淨白粉衣傲對霜風;冉香、起舞,夜夜笑看歡聚離愁。
紫羅裙擺襯嬌顏,一曲飛音情飄滿天;白煙、殘陽,亭亭孤葉苦為誰憐。
好幽怨的字句,應是伊人死後不久而寫下的悲痛之情。可是,為何如此簡短?依照常理而論,心愛的人死了,如此思情悲憫,心碎欲裂之際怎會僅此寥寥數語就止筆了呢?
而且,還是在本書之末。
“島主,《雪中蓮》可是上冊?”單佑霖連忙詢問。
“是。”
魔琴所在之處暗藏在一首藏頭詩裏?莫非就是這一首未完的詞?它的下半段應該在‘碎靈決’裏頭。
可是,“碧紫”指的是什麼呢?
藍淩薇見單佑霖若有所思,便從他手裏拿過《雪中蓮》,認真地看著這一頁上麵的字句。
“紫碧?紫碧山?”藍淩薇看後,喃喃自語。
“紫碧山?三鼓鎮以西的紫碧山?傳說中修道成仙的通天之徑?魔琴就在紫碧山?”單佑霖瞪大眼睛說著,皺眉思索。
紫碧山?魔琴在紫碧山?
冰窖石壁之後,有一個神秘的黑衣人,他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轉動了下眼珠子,立馬悄無聲息的跑了出去。
“島主,單憑紫和碧兩個字就說魔琴在紫碧山恐怕還言之尚早,還需參照《碎靈決》中的下半段文字方可。”單佑霖淺笑著,雙手背於身後。
“話雖如此,但我們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不妨去哪兒打探一下。”
“紫碧山遠在千裏之遙,又屬單國境內最險要的山脈,其山脈連綿起伏,分布很廣,甚難搜尋。與其把精力放在尋找魔琴的身上,不如好好的研究下這本《雪中蓮》,找到救杉杉她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