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超搖頭眺望遠方,心中糾結著不知道是否該把麅鴞冥者是其胞妹的事情相告,心情十分沉重。
“鎖片?是不是葫蘆樣兒的?”言無信立馬睜大眼睛問。
“我就猜到她給了你了,唉。”博超又一聲歎息。
“麅鴞冥者對我真的太好了,如果不是這塊鎖片我早就葬身在左天門裏了!關叔叔,你放心,我一定盡快回去,我一定要想辦法救她。”言無信兩眼堅定的說著。
博超拍了拍他的肩膀,繼而說道:“我看此地不宜久留,赫連炫熠一定還會再來找麻煩的,等明兒一早還是讓大家一起到我以前落腳的地方去避一避。”
半月後宛雲鎮
某荒宅內,墨寒正在為單佑霖施最後一次針。隻要再過兩日,四肢的肘裂斷骨就能完全愈合,到時候又能和以前一樣活蹦亂跳,飛簷走壁的了。
這也許是近日來,最值得高興也最倍感欣慰的事情了。
墨寒和天葵跟著言無信他們來到了這裏,也讓他們暫時緩解了心中的痛楚。而豔影婆婆的死,天葵她始終無法釋懷,一直鬱鬱寡歡。
七彩的絲綢飄散在空中,那是天葵為豔影婆婆所縫製的彩虹絲巾,那是她最愛的顏色,她最愛佩戴的東西。
天葵每天縫,日夜不休,連縫了整整七日終於完成了。她一個人坐在屋簷上,傻笑著揮舞著這塊絲巾,兩眼空洞。
“天葵。”
言無信一躍而上,坐到了她身邊。
“天葵,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言無信一臉堅定的看著她,承諾。
“不!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混蛋!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為婆婆報仇!”天葵眉頭緊皺,一臉憤慨的仰天呐喊,仇恨已經溢滿心頭。
“嗯。”
言無信輕應了聲,沒有說話,他知道那種喪失至親的痛苦。因為,他親自品嚐過這種心碎欲裂的滋味,他明白,他真的明白。
師父,徒兒也很想你……
戌時一過,街道上行人稀疏。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目無交集的眺望遠方,任思緒飄散,追尋那已逝的過往。
不一會兒,夜幕中忽然驚現一隻藍鳥盤旋於空,連連鳴叫。
呃?言無信和天葵聽後立馬起身,好奇的向那兒望去。與此同時,宅院內又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快去看看。”
說罷,兩人便雙雙跳了下去,快步向前院跑去。
“嘿、哈。”
隻見,一個滿頭白發,身形瘦弱的老翁正和熒惑天尊在交手。
“咻!”
老翁飛轉起跳,踩踏在牆壁上調了個頭,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掌出招,直擊天尊的後背。
“好個老家夥!這麼晚了跑這兒來撒酒瘋!哼!看招!”博超被惹火了,火冒三丈的開始動真格的了。
那個老翁臉紅紅的,像是喝了不少酒,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吖吖”
那隻藍色的大鳥莫非是這位老人家的?藍鳥飛到了老伯的身邊張開雙翅,還張大嘴巴對著博超鳴叫,很顯然它是來幫忙的。言無信看著,在一旁暗暗自語。
這什麼?博超不由得一愣,倒退了幾步。
“是赫連一品紅的香味啊,來來來,拿出來給爺爺我嚐嚐!”說著,老翁又上前開打了。
地下室
這聲音好熟悉,這鳥叫聲也好熟悉!此時,在地下室裏的單佑霖聽見後立馬神色緊張了起來。
“江神醫,麻煩你攙扶我出去。”單佑霖心急的晃晃悠悠的試圖想要直起身子,下床行走。
“上麵不管什麼都有關兄應付,你操什麼心呐?骨折的病人最忌諱的就是還沒複原就下地行走,你給我坐下!”墨寒一把把他按坐在床上,嚴厲的教訓他。
“不是啊江神醫,上麵的人很有可能是我朋友啊,我一定要出去看看!”說著,單佑霖又倔強的扭動身體,堅持要上去。
“行了行了,我帶你上去。”
隨即,墨寒一把架起單佑霖的胳膊把他從密室帶了出去。
院子裏還是一陣“嘿嘿哈哈”的聲音,言無信和天葵見那位老翁喝醉了便沒有出手,隻是在一旁觀戰。不禁發現他身手敏捷,內力深厚,應該也是一位武林高手。
“快把赫連一品紅拿出來,不然的話我不客氣了!”
“有本事自己來拿!”
兩人一來一回的僵持著,誰都不買賬。
九爺爺!真的是九爺爺!
“吖吖……吖吖……”
藍鳥似乎也認出了單佑霖,馬上撲閃著翅膀飛到了單佑霖的麵前。但是,它鳴叫的頻率很快,聽上去像是發生了什麼事,很著急的樣子。
“杉杉……杉杉……”
呃!杉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