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皇叔!”
老伯搖晃著身體卻依舊執意要向單佑霖行禮,令單佑霖大為震撼疑惑非常。原來,老伯是單國先皇的大皇子,是單佑霖嫡親的叔叔。可他為何會與赫連炫熠為伍?為何會落得如此田地?
“皇上。”
“大皇叔!”
單佑霖又再次拉高音調叫了起來,示意他真的不必這麼叫他。但是,老伯依舊固執的提手搖頭,還反過來叫單佑霖不要叫他這個罪孽深重的“大皇叔”。
疑雲,單佑霖的腦海裏疑雲頓生,費解,真的十分費解。大皇叔雖被太後貶為庶民,但事實上隻是礙於朝綱才不得不這麼做,事後,曾派人尋覓其蹤跡,但是多年來一直杳無音訊,直到太後臨死依舊牽掛在心,以至於抱憾而終。
排排紫竹斷裂,冷冷劍光閃爍,天葵軒內外一片狼藉。
“婆婆,婆婆!!”
天葵見婆婆躺倒在血泊之中,立馬衝上前一把抱起她呼喊她,大聲的呼喊她,淚水也立馬奪眶而出。
言無信?赫連炫熠還在和墨寒糾纏,聽見天葵的聲音就立馬轉頭往這兒看;繼而,收劍,踏風而來。
“是……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但這兒太黑了看不清楚長相,不過那女的……那女的是用藤鞭的。”
赫連炫熠愕然瞪看著言無信和天葵,尤其是天葵手裏緊握的藤蔓,讓他的腦海中忽閃過那名男子的話。
哼,我以為是何人闖我赫連酒坊,竟然又是他!想必那個單佑霖定也藏於此處!好個狗皇帝,你的命還真不賤呐!三番四次都弄不死你!
“赫連炫熠!你殺了豔影婆婆我要你抵命!呀!”言無信青筋暴起的一陣咆哮,兩眼發狠的舉劍直衝而去。
兩個人回旋著翻打到了屋簷之上。這下,終於讓墨寒有了稍作喘息和施展的餘地;剩下的穆野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還有那幫小羅羅更不足為患,三兩下的就都擺平了。
此時,穆野見情勢不好,打不過墨寒,就先躍牆逃走了。
“影姨!”
“婆婆!爹,你快救救婆婆!快救救婆婆啊!”天葵哭喊著,心碎欲裂。
墨寒趕緊提手翻了翻婆婆的眼睛,她的瞳孔已經放大,接著,他又把手放於她的鼻前,也已經……已經沒有了呼吸。
淚,淚水不禁的順著眼角滑落,墨寒眉頭緊皺,頓時,緊閉雙眼的無聲痛哭起來。
“爹,爹你快救她啊,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說話!你說啊,快說要什麼藥我去拿啊,你快說啊!”天葵對著墨寒抽泣的吼叫著,情緒已然失控。
“天葵,影姨她……已經死了。”
“不會的!爹你胡說!影姨沒有死,她隻是傷勢過重昏過去了而已,你為什麼要說她死了!她沒有死,沒有死沒有死!”天葵淚光閃爍的激動嚷嚷起來,看了直叫人心酸。
無語中,真的無法安慰,墨寒唯有沉默的淚流。
“砰”的一聲,後麵忽然發出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房屋倒塌散架的聲音。也正因為這樣,墨寒才反應過來,言無信他正隻身一人的和赫連炫熠在打鬥,恐有性命之危啊。
隨即,墨寒立馬向聲源處疾速跑去。
赫連炫熠撂倒了言無信之後,再次飛簷而上,登高觀望一切。
就在此時,後山的竹林中……
“大皇叔,你和赫連炫熠為何會在一起,他到底是誰?你又怎會知道單國會遭此一劫呢?”單佑霖靠在石壁上,神情凝重的問。
“他……他是……啊……”
“大皇叔!大皇叔!”
老伯還未說出口,就暗中飛劍,刺穿心髒,一命嗚呼。
“大皇叔!”單佑霖頓時嘶聲力竭的大吼一聲,麵露憂容。
一陣風起,黑靴落於眼前,劍光刺眼。
“單佑霖,怎麼樣?斷手斷腳成為廢人的滋味是不是很不錯?”赫連炫熠嘴角上揚,極度嘲諷。
隨後,他狠狠的掃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伯,又再次提起劍往他的心髒上刺了過去!
“你!你實在太沒有人性了!”
“是啊,我沒有人性,那又怎樣!哼!”
說著,赫連炫熠舉起劍對準了單佑霖的咽喉。
“把婆婆還給我,把婆婆還給我!”
猛地,兩根藤蔓牢牢的纏住了赫連炫熠的雙臂,阻止了赫連炫熠殺單佑霖。是天葵,天葵她惱怒憤恨的從空中飛旋而來,氣勢逼人。
“哼!我送你下去找她也一樣!”
赫連炫熠運功一震,霎時,纏繞著的藤蔓便“啪啪”的斷裂落地;緊接著,揮劍反攻。
“天葵,不要過來啊!”
呃?天葵?墨寒見言無信重傷倒地,正將他攙扶起來就聽到了單佑霖的那一聲急切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