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天王,尤黑王氣血遇阻,經脈紊亂猝死房中。”宣令官托客奇忽然一路疾跑過來,匆忙上奏了這個消息。
珈諾爾聽後,漠然地舉手一揮,示意他知道了。
“王兄!”是舍爾墨來了。
“什麼事?”珈諾爾冷厲地問道。
“伊芮爾她偷偷地跑來了!”舍爾墨立馬說道。
“哼!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今晚,你親自去看守關押萬俟遠的牢房,千萬別讓伊芮爾壞了我們的事!”珈諾爾當即一聲令下。
“是,王兄。”舍爾墨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萬俟遠中了孫將軍的計謀之後,便被舍爾墨抓來了九星玄城,關在了昔日單佑霖所設的水牢之內。
西南門,某處。
“讓開,都給本公主讓開!我要進去看看這裏麵是什麼”伊芮爾一來,就到處轉悠。發現這裏有個鐵門,她就很是好奇地想要進去看。
士卒們則一個個猶如鐵壁銅牆,聯手阻止她擅闖。
而鐵門下麵關著的人便是萬俟遠,他已經被關在這裏好多天了,每天都慘遭舍爾墨地一頓鞭刑痛打,早已遍體鱗傷,生不如死。莎蘭吉斯和巴騫王則被珈諾爾派回了古拉留守,未有在此。這也是舍爾墨擔心莎蘭吉斯會再次感情用事而向珈諾爾參奏提議的。
可是,這個伊芮爾公主會突然前來,恐怕也是得到了莎蘭吉斯的故意放縱!
“伊芮爾!”舍爾墨正好到這裏來,看見了伊芮爾。
“王兄,這裏是哪裏嘛,你帶我去看看啊。”伊芮爾撒嬌著上前拉住舍爾墨的衣袂說道。
“你別仗著王兄疼你就無法無天,現在可是我們古拉稱霸天下的關鍵時候,你可千萬不要來搗亂。這裏,是禁地,除了我跟天王之外都不可進去。好了,你到別處去玩兒吧。”說著,舍爾墨就把伊芮爾給趕走了。
這裏一定就是莎蘭吉斯姐姐說的關著萬俟將軍的地方,可是看守那麼嚴我怎麼才能進去呢?伊芮爾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舍爾墨這次本是鐵了心的要治萬俟遠於死地,可是珈諾爾卻說要留著他來引出單佑霖。而單佑霖不死,他也無法真正的安寢。
晃眼,又一天過去。
珈諾爾緊閉雙眼,獨自坐在這金鑾殿上,單手附於額頭,氣色不太好。娜菲亞的屍首已經被挪走,但是她的話依舊在耳邊回蕩,她怨恨的眼神還清晰在目。
“遙想古拉開國之年,我尤黑一族舍命護送先王死傷無數。而後先王病重,我姨娘便義無反顧扔下自己的孩兒連夜進宮哺育你長大。可是你登基之後,卻遲遲不肯把重兵交托給我爹,對他一直心有顧忌。而依我看,你怕的無非就是功高蓋主的那一天!”
“珈諾爾,想要整個天下的曆來僅非你一人,謀朝篡位的朝臣在史冊之中也絕非隻有我爹一人。然而,那些人都失敗了,因為天下他根本就不屬於任何一個人!哈哈哈……哈哈哈……”
“天王,你可還記得我們孩提是一起唱過的歌……”
“鷹兒飛飛,花兒翠翠,山崖上雲霧多美……”
想到這裏,珈諾爾的手在發顫,心髒壓抑地喘不過氣,他不禁眉頭緊蹙地靠在了椅背上休息。
“天王,夜風漸涼,身體要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赫連炫熠走了過來,他眉峰緊蹙地看著珈諾爾,嘴角微微斜揚,仿佛在欣賞他悲痛的神情。
而此刻整個富麗堂皇的宮殿,折射出的亦隻是一顆蒼白脆弱的心……
——百草園
“伊芮爾,你別想耍花招。”舍爾墨正在練劍,月光中劍刃十分刺眼。他忽然撇看到一個人影從花叢中掠過,便一個跟鬥翻了過去,逮住了他。
“我沒有做什麼啊,我隻是看王兄心情不好,想去拿些糕點給他吃啊。”伊芮爾端著一個餐盤,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說道。
“少來了,你這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也枉做你的王兄十幾年了!”說著,舍爾墨就惱怒地一把弄翻了伊芮爾手裏端著的盤子。
“王兄!”伊芮爾很是當即嘟著嘴叫嚷起來。
“是莎蘭吉斯叫你救那個萬俟遠的是不是!可惡!我現在就去送他歸西!哼!”舍爾墨頓時轉動劍柄,一個橫飛出掌,前方的那排大樹頓時樹枝斷裂,落葉亂墜。
“王兄!萬俟將軍是好人呐!要不是他,莎蘭吉斯姐姐早就已經死了,你也永遠見不到她了!現在古拉已經侵占了單國各大城池,你就放了他吧!”伊芮爾當即追上去攔住了舍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