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高中,從高一重新開始,我想我可以開始新生活。
“你想要活著嗎?”一個詭異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想。”
“有多想。”他似乎是在低笑,一種陰謀得逞的得意。
“很想很想。”
“好,你會代替我活下來,在我醒來之前,你將為我所用。”他的最後一句話產生了回音,一直在耳邊盤旋,縈繞。
感覺到有人在拍打我的臉,我嗆出一大攤水。嘴巴張大,貪婪地吸著空氣,意識開始聚集,神誌慢慢恢複。
睜開眼,光亮刺激著我的眼,又趕緊閉上。
緩緩睜開眼,算是適應了這強光,一個黑影在眼前,渙散的視線開始集中,腦海中的那張臉在眼前放大,我呼出一口濁氣。
“沈薑?”我的聲音裏帶有一絲懷疑。
“葉蒔,你可算是醒過來了。”他鬆了一口氣。
我右手撐地,想要把自己撐起來,卻發現右肩一陣吃痛,一個沒撐住,整個人摔在地上,背部生疼。
“我這是怎麼了?”
沈薑把我扶起來,靠在他肩上,我這才得以看到,身邊站著的另外幾個人。這個看上去比較老實的是誰?他的臉和記憶中的人重合,哦,是了,他是羅峰,那個會看風水的先生。
這個金發男人,是,凱文。至於邊上這個小男孩,“小豪?”
他一臉擔心地看著我。
“你還好意思說,你把水全放進了密室裏,害的”小豪突然停下來,嘴型可以看出,沒出口的那個字是,“他”。
小豪意識到了不對,索性接著說下去,“害得我差點被你給淹死。”
他不是小豪,他是,魄?見沈薑他們把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小豪衝我挑了挑眉,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我們進了密室,被怪獸追,差點淹死的事實。
“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這要從昨晚開始說起。”
“昨晚?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心下一急,我究竟昏迷了多久了。
“已經是上午十點了。”羅峰看了看手表,告訴我。
“我跟羅峰潛下湖底,什麼都沒發現,隻看到了湖底邊緣有一個洞,我們遊了進去,遊到了底,一直遊到出現了湖岸,我們上了那個湖岸,發現那裏竟然有無數的墳墓,按照現在的位置判斷,那座有秩序的群墓應該是在那座山裏麵。”
沈薑指著正對著湖心的一座山,正是白洋山。小豪的眼神露出的異樣情緒,被我抓到了。
“所有的墳墓前都隻插著一塊木板,沒有名字,但所有的木板上都有一個字。”
“什麼字?”我焦急地問出聲。
“李。”
也許是因為剛經曆過死亡,一隻腳曾接近過死亡,很多記憶都錯亂,開始拚接不上。
廢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想起來薛柔的媽媽告訴我的故事。
沈薑繼續告訴我們,他跟羅峰的見聞,“一般什麼墓上會連名字都沒有”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自問自答,“未成年死去的人,墳墓上不會有名字。一般未成年人死後都是葬在異地。那裏麵太古怪了,想著你還一個人在外麵,就想著出去後,把你帶進來一起看,結果我們出來,根本找不到你的人。一直到早上六點多,湖中心一直在冒泡。”
“我是怎麼出來的?”沈薑說了一堆廢話,我還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
這時,小豪打斷了還要將廢話進行到底的沈薑,“是我和他一起把你給帶出來的。”他指著凱文,頗有些人小鬼大的意味。
凱文一直站在岸邊,看著我們的交流,見小豪提到了自己,便出聲解釋。
“是我跟這小孩把你給帶出來的,我被一股吸力給帶到湖底的一個房間裏,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結果就看到這小孩拽著昏迷的你往上遊,我就順便搭了把手。不過你們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哪想到你這麼沒用,竟然嗆了幾口水就暈過去了。”小豪,哦,不,現在是魄在借著小豪的口說話。
“你怎麼把我拖出來的?”
“水滿到不能再滿,湖底的壓強大,你不知道?地板不足為懼,我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把你給帶出來了,再後麵的事,你也知道了,碰上了這位大哥。”小豪小小的個子,非要過去抓著凱文,一高一矮,一壯一瘦,既怪異,又有一種衝突地和諧感。
“不好意思,我是學渣。”我氣急,在這一群人麵前,小豪總歸還是個初中生,被他吐槽讓我麵上掛不住。
“他是誰?”沈薑驀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