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守自盜說的就是知曉秘密的內部人員。因為隻有他們知道這個秘密。神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還是這根本就是神的“釣魚執法”?為了誘人上鉤,實則是生活太無趣,所以找點樂子?
“你是怎麼知道叛徒是程家人的?”這才是我最不明白的一點,既然守護者之間都是互相不知曉的情況,她又是怎麼知道程家也是守護家族之一呢?
“幾百年來,各個守護家族都恪守本分,從不主動出手去查別的守護者,這是我們之間的心照不宣,但自從我一百年前那次的輪回出現變數後,我才開始著手去查這件事,我相信那次出現變數的一定不止我一個人,而導致這種變數的家族一定會有更慘烈的變化。
後來我發現山西的程家舉家逃亡,到了陝西後又失去了蹤影,然後多年都沒有回音,我就知道,程家一定也是守護家族。隻有鬼怨神怒才會讓一個大家族在傾夕間覆滅。上一次古格王朝的消失就是因為鬼怨。”
我還是沒法相信這樣的說辭,我寧願相信是詛咒這種東西,也不願相信有神鬼之說。我沉默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也說了,程家已經消失了,那我還怎麼找那個叛徒?一百年都過去了,要發生什麼也早發生了,你們現在還安然無恙,隻能說明那人已經死了。”
說是這樣說,但對於黎苑口中的叛徒,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雖然不清楚他的名字,但至少程家也是承認有這個叛徒的存在的。
心裏不免有些責怪撰寫族譜的程家人,既然已經懷疑人家了,好歹也得將這個叛徒的名字和犯得事記錄下來,好讓後人警戒啊。這麼抹去痕跡,還讓我怎麼進行後麵的計劃?
“不,他一定沒死,或許可以說他確實是‘收手’了一段時間,但最近他回來了。”
她看著桌麵,右手握拳,眼神裏憤憤不平,有害怕,有痛恨。
茶杯裏的茶葉過了一些時間,已經從茶麵上沉到了杯底,就像有些我們現在,事情過去了太久,很多線索和消息都被時光掩埋。
我看著黎苑,我發現她說話真的大喘氣,又類似於擠牙膏,我不問,她就不答,我問了,她才告訴我。
“何以見得?”
她沒說話,隻是伸手輕輕從頭發上掠過,青蔥玉指從華發間滑過,就這麼輕輕地順著頭發的方向往下,竟有幾嘬頭發纏繞在指間。
她臉上依舊帶著苦澀的笑意,讓人又驚又憐。
“明白了嗎?”
在我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她又補了一句,“按照上一次輪回開始,我現在的年齡應該是38歲。”
按照她的說法,不論過多少次,她的輪回都會不斷延續下去,除非神收回這種賞賜,這時候他們就會以非常的正常人的方式,加速老去並且死亡。
而如今她的老化顯然已經開始,現如今,一個女人三十多歲已經不算是大齡剩女,像她這樣的年紀,應該依舊是青春靚麗的,而她卻包裹在這黑漆漆的鬥篷裏,頭發隨時都有可能掉光,從一個人人羨煞的妖冶女人變成一個禿子。
可程家現如今隻剩下程華蘇了,現在連他也下落不明,難道說他沒死?可他就算沒死,程家人也不在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程淵,那個嬰孩,難道他也沒死?不過這事跟他也沒關係,程淵是七零後,一百多年前,他還沒出生呢!
莫非程家還有幸存者?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可能了。
“你憑什麼認為憑我就能找到那個叛徒?”我凝神,思緒回轉過來,想到這點。如果說我曾經是葉家的人,跟我合作,也許是為了跟背後的葉家合作。
現在願意跟我合作,並告訴我這麼多百年秘辛,隻能說明,我身上有他們所圖,或者有利於他們的地方。
“進入王宮地底,不僅需要地圖,還需要一樣東西。”她答非所問,她告訴我的事全都是圍繞著那個古格王宮進行,無一例外。
“鑰匙,沒有鑰匙,光有地圖,也是沒辦法進入地宮的。而你,就是那把鑰匙。”她突然直視我的眼睛。
她的話再次讓我被打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我驚得說不出話,騙人的吧,鑰匙什麼的。我呆了一分鍾,突然笑出聲來,臉上卻帶著恐懼,這樣詭異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