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撞到了一堵牆上,抬頭一看,才明白身後為什麼沒了腳步聲。原來我撞上的這堵牆,就是那黑衣人的司機。
我心裏“咯噔”一下,好了,今天算是玩完了,一般逃跑的人被綁匪抓回去,隻會一頓打。
看來今天免不了要挨打了。
果不其然,見司機抓著我的領口,阻止我的進一步行動,身後的黑衣人慢慢踱過來,首先看到的就是在車上讓我安靜一點的狠角色。
我這才看到他右臉上有一道小的肉疤,心下又發起虛來。
他假意露出笑容,上來兩個黑衣人架住我的咯吱窩,他一拳掄到我肚皮上。
我悶哼一聲,他這一拳很用力,頗有些撒氣的意味。養了一個禮拜才好轉的身體,讓他又給坑害了。
他露出凶惡的眼神,眼珠都快瞪出來,衝著架著我咯吱窩的兩個黑衣人道,“讓你不老實,走。”
我被黑衣人架起來走。他們走到一片長滿雜草的草堆裏,一個人清理幹淨一塊草地,一塊木板出現在我麵前。
原來真的有密道啊。
被他們帶著下了地,地下是一塊密道,七拐八拐,任我怎麼用心記下路線,都是無用功,難怪他們不蒙我眼,原來是料定了我記不住這複雜的路線。
被他們凶殘地扔到一扇門裏,肚子上那一拳到現在還隱隱作痛,感覺胃裏的東西都快嘔出了。
幾個黑衣人立在身後,密室裏幽暗的光亮起,頭頂的光被陰影罩住,抬起頭,才發現麵前立著一個罩著鬥篷的中年婦女。
她渾身被白色的鬥篷罩著,長發被一根簪子簡單挽起,一雙丹鳳眼,蹙眉掛在眼睛上麵,看上去很年輕漂亮。
對,隻是看上去,她蹙眉看著我,眼角的細紋慢慢浮現。
這時,剛才打了我一拳的黑衣人上前半膝下跪,一副恭敬地模樣。
“家主,人帶來了。”
聽著他的聲音,我又看向麵前的女人,沒想到這個美嬌娘的地位竟如此之高。
隻見他口中的家主點了點頭,眼角浮現笑意。
“你受傷了?”許是見我一直捂著肚子,額頭都冒出了汗,她才有此一問。
我心裏一陣委屈,這女人應該是個明事理的吧。
“他打的。”我忿恨地指著身邊跪下的男人。
女家主隻是細想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兩鬢的碎發也掉落在耳邊,“倒是我忘了告訴李銘了。”
我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聽了她後麵對黑衣人的話,我才聽懂我這是吃了冤枉虧了。
“李銘,忘記告訴你,他是我的客人,你應該好好把人給我帶來的。”
身側的黑衣人卻是渾身一顫,“是。”我仿佛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恐懼感。
“好了,都出去吧,我要跟我的客人好好聊聊。”
密室裏隻剩我們兩人,我捂著肚子,站起身,“我可不知道我還認識這麼一個美女。”
她卻是一笑,也不惱,隻是坐到了桌邊的凳子上,剛才那一拳的後續在此刻開始發作,走到她對麵坐下。
她卻給我泡了杯茶,我不動作,隻等她說出她的目的。
她用杯蓋輕掩杯口,抿嘴喝了一口,“喝吧,我要是真有心想讓你死,你以為你還能見得到我?”
我依舊沒有喝一口,隻是盯著她,“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也別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吧,能滿足我一定告訴你,怕隻怕你抓錯了人。”
她放下杯子,動作極盡優雅,一雙丹鳳眼媚眼如絲,我發現她是第一個把優雅氣質和嫵媚結合地毫不突兀的女人,“人,我是沒抓錯,你隻肖說你是不是葉家的葉蒔?”
我點點頭,難道,她真的沒找錯人?可我真的不認識她啊,難道?驀地,我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是舅舅認識她呢?舅舅的情債?
不會吧,這父債子償,還沒聽說過,舅舅的情債,外甥也能償還的。雖然她挺美的,但這戀母癖,我真的不好這一口啊。
“我找你隻為了一件事。我希望你能跟我們合作。”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她說了,我們兩個字。看來不是情債了。
“為什麼?”
我不明白,我身上究竟有什麼值得這麼多人角逐,吳家,趙家,麵前這位,甚至還有假阿發口中那位等待著我的人。
他們全都對我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