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每個人受傷的輕重程度,華師傅給我們進行了處理。我跟眾人分開的時候,明明是我傷的最重,結果我卻成了這裏麵傷勢較輕地一位。路人甲根本就沒有受傷。
處理完這些,華師傅才緩緩開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龍蛭應該是九頭九尾虎爪,對也不對?”
我呆呆地看著他,華師傅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見過還是又在哪本書裏聽說過?隻聽他娓娓道來。
“《山海經·中山經》裏說過,‘又西二百裏,曰 昆吾之山 ,其上多赤銅。有獸焉,其狀如彘而有角,其音如號,名曰蠪蚳,食之不眯。” 郝懿行 箋疏:“蚳,疑當為蛭。’”
山海經裏說的都什麼玩意兒?現在都現代了,就沒有白話點兒的山海經翻譯版嗎?不知道照顧我們這些有求知欲但是能力有限的學渣嘛!
我簡直哭笑不得,但又不好意思問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想來也就是解釋那隻雪狐狸的,也就放棄了詢問這話的意思。
“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麼一座普普通通的山裏,會有這麼多隻在傳說中描述到的生物?”華師傅微眯著眼,他的話雖然是對眾人說的,但他的視線卻是在我身上。
他的話雖然不是表麵上的意思,我卻從字麵上想起了一件事。我跟大家失散的時候,遇到的鉤蛇,會不會也是山海經中的生物呢?
對於華師傅的試探,我也能理解,畢竟這一趟陝西之行,都是因我一人而起。因而華師傅這話看似在推理,實則是想從我嘴裏打探出一些東西來。
看來吳蕪伶在來之前,並沒有把我的事告訴她的手下,不,也許隻是沒有告訴華師傅跟老九。
而剛才要不是我們去救了他們,也許等他們出去,就會對我心生怨恨,雖然剛才要不是路人甲開直升機,他們根本就沒機會活著出去。
關於舅舅這件事,我可以說,但突然說出來有些突兀;可程沈葉柏四家的事,我卻不能透露出一點風聲,畢竟這裏還有一個吳蕪伶。
“這山並不普通,阿發說過,這山向來都是死亡地帶。”
阿發失蹤了,吳蕪伶他們的表情裏有一絲迷惑,這才想起來,他們並不知道阿發背地裏給我們放套路。
“我覺得井裏有問題,在我們下了井後,果然找到一個密室,等我們出來,卻發現井口被封了。這山裏隻有我們和阿發。”
我說的已經很明顯了,山裏隻有我們一行人,除了阿發,沒有人可能封了井口。雖然一開始,我並不怎麼相信這一點,但當我回去拿族譜時,根本沒看到井邊的人影。
可我不明白,這樣做對阿發有什麼好處?他隻是山下一個獵戶,卻成了接線人,還有他說的接頭人就竟是不是我呢?
華師傅開始沉默,吳蕪伶一直杵在角落,聽我們的對話。
“難怪他主動提出要帶我們上山。”
吳蕪伶的話有些小女人生悶氣的意味,似乎在埋怨那個看上去老實巴巴的獵戶用心不純。
話題因為吳蕪伶這話沒有繼續下去。而直升機也終於離開了雪山。
已是第二天早上,村子因為直升機的嘈雜聲,都出來觀望,我們怕麻煩,隻能將直升機停到村子外麵,然後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