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茶好喝,你也別連茶葉也一並喝了啊?”
我漲紅了臉,真是尷尬,不過這丟臉的事倒是緩解了危機,不然今天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我拿了房裏的紙巾擦幹脖子上的水漬,走到椅子上坐下,發現沈薑又重新幫我衝了一杯茶。
他仿佛也覺得剛才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了分,於是又變成那個熟悉的沈薑,眉眼間都是痞氣。
“我爸從小在柏家長大,柏爺爺有一個兒子。”
沈薑全然不提剛才的事,幾分鍾前他還在抗拒回答我的問題,轉眼他倒是自己說了。
“我爸和柏爺爺的兒子關係很好,在萬人眼裏,他們簡直就是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可以說是親如兄弟。原本一切都很好,直到我爸有了我,再後來,聽說柏爺爺的兒子生了怪病,我爸不知怎麼也生了病......”
他說到這裏停下,突然不說了,不過後麵也猜得出來,這兩兄弟多半是病死了,不過好好地怎麼就生了怪病呢?一個人生了病倒還說得通,這兩個人都是病死的,這就有些巧了,難不成是傳染病?
兩人再親,哪裏親的過人家親父母?柏爺爺柏奶奶什麼事都沒有啊。
“我自打有記憶以來,就隻知道我爸是病著的,之前的事也是聽別人說的,我爺爺聽說是柏爺爺的兒子先生的病,就斷了來往,原本我們兩家是住在同一區的,發生了這事,柏爺爺他們也就搬了出去。”
原來是這樣,難怪之前會說到搬出去什麼的。聽了沈薑的說法,看來他應該是不知道他還有另一個失蹤多年的爺爺了,估計是沈老頭怕走漏了風聲,連自個兒孫子都沒有透露那封信的事。
難怪跟我談事兒的時候,也把沈薑給清出門了。電視上,往往那些知道的越多的,死的越早。
果然是親孫子啊,就算沈薑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他們總歸是有血緣關係的爺孫倆。
在他看來,這事兒,他早就料定了我不會立馬答應,但也不會決口拒絕,所以他才會給我時間,讓我先去解決自己的事。
這老匹夫,果然是活的越老,人越精。恐怕他早就知道我舅舅的事,或許他連趙家的事都是知道的。
他這麼做,首先是探我口風,其次是從我舅舅這件事上看我的能力究竟怎麼樣。如果我能力不行,一個不好,死了,那麼也就算了,如果我僥幸救出了舅舅,那麼他就可以讓我去幫忙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讓我幫的忙很有可能比舅舅這件事來的更加危險,所以隻有救出了舅舅的我,才有資格去替他送死。
想到這些,我背脊發涼,就算我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也隻是一個大學生而已,我比他孫子還小,他的心也太黑了。
不對,如果危險的話,他怎麼會讓沈薑跟我一起去?難不成是我想多了?我打消了他讓我去送死的陰謀論。就算不是讓我賣命,但他肯定有打探我能力的意思。
畢竟他大哥這件事,牽扯到幾家人,以他多疑的性子,讓他自己人去做,肯定不信,所以,憑空出現的沒有絲毫身份背景,又可以考驗我的辦事能力的我吸引了他的目光。
算了,這些不重要,先處理好眼前的再來想這件事。
我把沈薑的話在腦子裏重新回憶了一遍,又將沈老頭的話給過了一遍,他們描述的事實中,有著某些契合點,究竟是什麼?
沈老頭說去了安圖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但卻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是幾十年前寫的,卻在近期才收到,原本的送信人,對了原來是這樣。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爺孫倆說的事,有一個明顯的巧合,太巧了,以至於不知道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麼在牽引著我們的思維以及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