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密道跟下麵那條並不一樣,暗色的磚瓦,空氣也很渾濁,雖然這裏沒有下麵這麼凶險,但我們依舊不能放鬆警惕。
我實在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人要在趙業成身邊安插眼線,還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修建了一個密室,並且還在密室地下養怪物。
這種事即使做的再隱蔽,應該也不可能瞞他這麼久,更何況進密道的機關雖然機巧但對於房主來說,這應該遲早會被發現,除非,建造密室的人就是趙業成!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如果趙業成就是養怪物的人,那麼他就是想要殺了我們的人。
他有什麼理由?難道說他是騙我的,其實他是我爸的仇人?可是看著不像啊。
走了大概有十分鍾,一道出口在我們麵前出現,並沒有門。我很奇怪,為什麼在這種地方會沒有門。但我們還是走了進去。
這裏很大,到處放著各種古董,看得出來,這裏就是趙業成的研究室。
進門左手邊有五排桌子,每桌之間都有間隙可以容一個人通過,這些就跟珠寶店裏展示珠寶的桌子一樣,有玻璃擋著,卻不礙著觀看。
玻璃裏放著各種古玩,我上前看了看,發現這些都是小的物件,不過我也看不出它們的價值,其中牆上還貼著一些東西。
其中有一個是一張照片,是一個女人蹲在考古現場,手拿剛出土的古玩,右下角寫著一串數,1995.3.28,看來是那時候拍的。
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年,照片上的女人我還是一眼認出了她,她就是趙隆文的考古專家媽媽。
牆上還貼著別的東西,還有一張報紙,上麵寫著,薑悅樺教授於1990年2月5日在河南某考古現場挖到什麼古董。
然後我發現牆上貼著的這些都是這個女人的新聞或是研究報道。
原來趙隆文他媽叫這名兒。
右手邊卻沒有什麼東西,隻在一個角落裏有個半人高的物體,整個被一塊黑布蓋著,看不到裏麵是什麼。
我走過去,正想扯去礙事的布,路人甲卻拉住我的袖口,他對著我搖了搖頭,然後慢慢靠近那個東西,一臉警覺的拉下黑布。
裏麵的玻璃罩露了出來,玻璃罩裏麵居然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牌位。牌位前還放著一個香爐,裏麵的香已經燒完了。
我看到排位上寫著趙氏悅樺之位,“悅樺?這名字好熟悉。”
路人甲轉過身看了我一眼,“怎麼了,你認識?”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搖頭,“趙隆文他媽就叫薑悅樺啊。這裏也有個悅樺,還死了。”
路人甲像看白癡的樣子看著我“趙氏悅樺,意思就是嫁給趙家的悅樺。”
剛才還覺得新奇的心情瞬間變成驚恐,我瞪大雙眼盯著牌位,然後跑回左邊的牆邊看那份報紙上的名字,薑悅樺,薑悅樺。
路人甲對我的反應有些奇怪,我走回路人甲邊上,“人活著的時候會有牌位嗎?”
路人甲不說話,隻搖頭。我苦笑一聲,才開口,“我今天,現在應該說是昨天了,我昨天還在他家看到她了。”
原來趙隆文他媽已經死了,那我們看到的那個女人是誰?難不成還是鬼不成?
路人甲思考了一下,“看來這裏沒有出口,我們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裏,其他事回去再想,我們走吧。”
他又走向我們剛才進來的密道,我跟上他的腳步,這次我們回到原來的地方,這裏還是一樣,看來舅舅真的已經死了。
其實我還有些期待,當我走回這裏的時候,舅舅正好出來,依舊一臉笑容的看著我說,“大外甥,我出來了。”
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地方,然後往右邊的密道進去,這裏跟左邊那個密道倒是異曲同工,隻不過有了腳印略微幹淨了些。我們又走了十分鍾,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卻是一扇門。
這是一扇加固了的鐵門,上麵還打了一塊兒補丁,看來是壞過,後來補得。路人甲倒先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