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狂的聲音戛然而起,在這寂靜的夜中顯得更為突出和嘹亮,鐵柱被嚇得大氣不敢喘,直直的站立著。
而陳二狗則歪頭看向發聲處,直覺告訴他,麵前的這個人恐怕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這大晚上敢打家劫舍的不是土匪就是被打散編製的軍人。
漆黑的夜沒有一絲亮光,陳二狗隻能迷糊的看著個人影,此人五大三粗的,尤其是胸肌和肱二頭肌發達,陳二狗頓時點點頭,敢情這兄台是練家子啊。
陳二狗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雙手握緊向前一抱,“敢問兄台攔住我們有啥事不,我們都是窮苦百姓,身上的大洋都被小鬼子搶去了,隻有小命一條啊。”
那大漢聽聞此話,沉默了片刻,接著開口道,“別裝了,你穿著八路軍裝還揚言自己是窮苦百姓,你這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嘎?
我去,此人不簡單啊。
陳二狗見扮豬吃老虎的戲碼演不下去了,於是挺直了腰杆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八路,那就亮出你的身份吧,白道的,黑道的,身份說出來,按江湖規矩辦事!”
那大漢又是一頓沉默,“什麼是江湖規矩?”
這話一出,陳二狗又判斷這人是老實人,而且還有些傻。
“江湖規矩就是,如果你是自己人那一切好說,如果你是漢奸之類的人那就死啦死啦地幹活!”陳二狗說道。
“對對,趕緊亮出你的身份!”鐵柱在一旁催促道。
“實不相瞞,兩位小兄弟我是原國軍晉綏軍三八六旅團一團的連長,我們團在虎頭村一帶遭到第五師團的攻擊,整個團全軍覆沒了,隻有我一個人存活了下來,我聽說這附近有八路根據地,所以想著來投奔,不想在此地碰到了兩位兄弟,這也是緣分啊!”
那大漢說著說著眼眶紅潤了,陳二狗雖然沒看見這大漢流淚,但聽聲音也知道這大漢語氣中的無可奈何和悲切。
陳二狗點點頭,“要加入八路也行,無論你是土匪漢奸,還是原國軍的人,隻要是真心投奔部隊,想要上戰場打鬼子的我們統統收下。”
“你叫什麼名字,以前在團部裏擔任的是連長職務,那麼除了這一職務還有啥技能不?”陳二狗接著問道。
他心想如果此人有技能的話,那他就先收下了。
他初來乍到,在團部有不少戰士欺負他,為了變得更強大,他隻能招幾個信任的兄弟,把他們當成左膀右臂,以後再加以訓練。
那大漢聽著陳二狗硬氣的語氣,以為他是什麼大官。
畢竟如果陳二狗是個小小八路戰士的話,在聽見他是個連長,應該或多或少有些充滿敬畏吧,官高一級壓死人,在部隊軍銜更是代表了一切。
哢!
他挺直了腰杆,敬禮一本正經的道,“報告長官,我叫程咬金,你問我有什麼技能,我就是槍打得不錯,能在三百米內擊中精準的擊中小鬼子的天靈蓋,能在五百米內對鬼子部隊進行大麵積的掃射!”
程咬金?
還真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