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朋友那胳膊撞了他一下,望著舞池說:“那不是鳳家的大小姐嗎?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舞技驚人啊!”
“你就注意到了人家的舞技?”盛威抿了一口酒,頭也不回地說。
“嘿嘿!”朋友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說:“長的好看,身材也賊棒!”
盛威嗤笑一聲:“人家大小姐眼光高著呢,未必瞧得上你。”
“不一定要她瞧得上我啊!”朋友晃了晃手裏的酒杯,“交個朋友就行。”
盛威回頭,看見鳳月出了舞池在沙發上坐下了,身邊的朋友躍躍欲試,點了一杯酒,端著就往鳳月的方向去了。
“祝你馬到成功!”盛威舉杯。
可是朋友已經迫不及待,貌似沒有聽到他的祝福。
盛威喝完一杯酒,看著已經成功和鳳月搭上話的朋友,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了。他站起身來,正想要結賬離開,餘光卻不小心瞟到二樓,發現了一個他認識的人。
權霸天怎麼會來這裏?
盛威扔下兩張現金,想也不想地就上了二樓。
酒吧的二樓都是包間,比去一樓喧鬧的環境,這裏顯得安靜了不少。權霸天並不是一個人來這裏的,他身邊還有人陪著,隻是酒吧的光線太暗,盛威看不清那人的樣子。
走廊的地毯很吸音,人一腳踩上去也是靜悄悄的。盛威跟著權霸天走了一會兒,才發現是到了酒吧的後門,他也算是這間酒吧的常客了,卻還是第一次發現,酒吧的二樓還有一個後門。
權霸天停下來似乎在和身邊的那人說話,盛威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靠近,就在可以他們的談話聲的時候,那個他看不清臉的人突然看著他的方向,高聲說:“出來吧,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們幹什麼呢!”
盛威見他們已經發現,也就不隱藏自己了,那人推開了二樓的門,他迎著光亮,走近權霸天。
“權總。”盛威衝權霸天一點頭,打了招呼,然後趁機觀察了一下站在權霸天身邊的那個男人,卻發現自己並不認識。
“小盛先生。”權霸天也點頭算是回應。軒轅集團與盛家一直有業務往來,他與盛長柏私交也算不錯,也與盛威見過幾麵,卻也沒想到跟在他們身後的會是他。
“原來是盛少爺啊!”旁邊的那個男人輕佻地站在那而,也上下打量了一下盛威,說:“我就說我手底下不會有這麼不懂規矩的人。”
這話好像是對權霸天說的,但是聽在盛威的耳朵裏,卻不免讓他覺得尷尬臉熱。他還來不及解釋,就聽那個男人問:“不知道盛少爺跟著我們,是為了什麼事啊?”雖說是吊兒郎當的語氣,但若是盛威回答的不滿意,這人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盛威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他也隻是一時衝動就跟了上來,以為權霸天來酒吧這種地方,定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哪裏想到也許就隻是正常的生意應酬。
知道是自己小題大做了,盛威也隻能擠出一個僵硬的笑來,說:“是我,誤會了。”
“誤會?”那男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權霸天伸手攔住了。
“是誤會就好。”權霸天看了盛威一眼,然後與身邊的男人對視一眼,點了下頭,便從後門離開了。
那扇透著光亮的門吱呀一聲又關上了,昏暗的燈光下,那個男人倚靠牆壁,看著盛威點燃了一支煙,然後吐了個煙圈說:”在下不才,是這裏的老板,盛少爺也算是我酒吧裏的常客了,下次來我吩咐下麵的人給你打折,不過這跟蹤人的事兒就別做了,萬一哪天碰上的不是我,我怕盛少爺會吃苦。”說著走過去拍拍盛威的肩膀,“誰不是爹生媽養的呢?受了傷吃了苦,爹媽該有多心疼啊!”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盛威站在原地,驚了一身的冷汗。
雲飛應酬完一眾的領導,從酒店出來時已經是華燈初上了。他喝了點酒,雖然不至於喝醉,但是頭已經有點暈了。酒後沒辦法開車,他叫了輛出租車,報了公寓的地址,今天一天他都很疲累,這會兒隻想回去好好洗個澡,然後睡上一覺。
雲飛閉著眼睛躺在出租車的後座上養神,如果不是太陽穴一直突突地疼,他想他都可以在車上睡著了。到了地方,司機停穩了車子,從後視鏡裏看了雲飛一眼,正想著是不是要叫醒睡著的客人,雲飛就睜開了眼睛。
“到了嗎?”他問。
“到啦!”司機嗓門老大地回答。
雲飛撐著身子做起來,付了車錢,慢慢地下了車。等到出租車絕塵而去,他才鬆了送自己的領帶,吐出一口濁氣,往小區裏走去。走了兩步就碰到了熟人,正牽著狗瞎遛的鄰居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