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先生站在一旁等待著,那群人不斷傳來哀嚎,聽得他有些煩躁,督促手下把那些久久不願死去的動手解決下,趕快清理幹淨離開這裏。
突然,一個托先生的手下倒地不起,旁邊的人趕忙前去查看,托先生也趕了過來。“看樣是中了毒,可能是誤喝了那群人的酒。”一個手下想托先生報告。
“真的是蠢,自己找死怨不得誰,把他也處理了。”托先生皺著眉說道。
遠處的段晨看到這一幕,知道自己的毒開始發作了,現在隻要做的就是耐心,等著他們一個一個的倒下。忽然,在清理屍體的那人也轟然倒地,也是中毒,托先生意識到不對勁,不可能兩個人都喝錯酒。到底是哪一環出了錯誤,正在托先生思考的時候,又一個人倒下,托先生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他想可能是哪個愚蠢的手下拿錯了酒,要是自己也喝錯了酒就糟了,他趕忙讓人把解藥拿出來服用。他的手下也逐個服用解藥,可是一會過後還是有人倒下。托先生意識到不妙,可是不清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麼解藥沒用。
正在托先生手忙腳亂翻看酒瓶查找原因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腦子開始有眩暈感,他知道毒開始發作了。托先生慌了,這一切超出他的計劃,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到底是誰?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眩暈感越來越重,托先生支撐不住坐倒在地。身邊的手下一個一個的開始倒下,托先生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還是想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在這麼片空間這麼久,好不容易在商會裏混到一個職位,難道就要這麼死去?
陰暗角落裏的段晨看時機差不多了,壓不住的笑容映在臉上,自己發了,段晨這麼告訴自己。
托先生看見,從酒堆後麵走出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渾身血跡,走路一瘸一拐,衣服也破破爛爛,不過托先生看出來這是外麵世界的衣物,這個人,難道是。不可能,托先生否定了這個想法,一個新人怎麼可能做到這一切,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自己的計劃除了手下沒別人知道啊,自己的人不可能背叛自己,他究竟怎麼做到的?托先生死死的盯著段晨,他不甘心,身邊的手下已經全倒下了。難道要任由他殺了自己拿走自己辛辛苦苦籌劃到的數值嗎?
段晨一瘸一拐的走到脫線麵前蹲下盯著他說:“是不是很好奇?這件事呢,可能是老天爺眷顧,也可能是你運氣太差,或者說我運氣太好。昨晚就在這裏,你跟你手下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托先生聽完,眼睛瞬間變得巨大無比,眼珠像是要掙脫出眼眶一樣,不知是中毒的後果還是太生氣。段晨沒有理會他,段晨知道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反抗自己,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段晨站起來,看來看躺滿屍體的四周,在他眼裏這不是屍體,是新鮮的數值啊!段晨已經興奮到快要不能呼吸了。臉上的笑容從第一個人倒下就沒有消失過。
“你...究竟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身後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段晨轉身時托先生發出的,段晨走到他身旁看著,久久不語。托先生看著一言不發的段晨,突然心裏怕了起來,不應該啊,自己在這片空間生存了這麼久,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異怪沒見過,現在的他很少怕人。不過此時此刻他被一個開始是新人的年輕小夥盯到心裏發慌。
“我?我剛來到這片空間,還不到一個星期。”段晨突然說道。聽到這句話,托先生簡直不敢相信,一個新人,一般在這個時期不是迷茫的不知所措,就是被現實折磨的自暴自棄。怎麼可能如此膽大心細,更別說弄來不知名的毒來,他是怎麼這麼快適應著超出常理的一切?
“其實呢,剛開始我還在抱怨,還在發泄,甚至還想過自殺一了百了算了。不過可能是我運氣好,也可以算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也是費盡心機,騙走了我的一切,那時候,我很恨她,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幹嘛要留我一條命。自己曾經是多麼相信她,甚至還有些喜歡她,她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現在的我,知道了這一切,知道了不擇手段,知道了心狠手辣,知道了自己才是嘴可信的,知道強者為王,弱者隻配淪為奴隸的對象。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讓我明白的!你不知道我在紅原經曆了什麼,我差點就真的死在了那裏,哦,說起紅原,你們的毒就是我在紅原找到,細紅花,你應該聽說過吧。所以在昨晚聽到你的計劃後,我也籌劃去我的計劃,最後,你看我成功了!哈哈!你說要是那個女人看到我這麼厲害會不會後悔得罪我?嗯?”段晨越說越激動,眼裏的淚水不斷的流出來,不過此刻的托先生早已經死了,根本沒有聽到段晨的話,隻不過此時段晨經曆了這麼多天的生死角逐,壓抑了太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宣泄口,就把自己的經曆的一切說了出來。
慢慢平複過來的段晨,看見早已經倒在地上的托先生,不由的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搞笑,擦了擦眼淚,段晨起身準備接收他的戰利品。他終於擺脫了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