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狼狽爬到車子裏,喘息猶自未定。陳誌豪是收購天地的背後始作俑者,潘澤翔則是擋在前麵的盾牌。既然盾遭受了攻擊,那實施者的目標一定是陳誌豪了。難道是他在商場上得罪了什麼人?該死的卻把自己也牽連了進去?歆雪在腦子裏飛速的分析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條理清晰卻又摸不著邊際。不管,先回公司再說。
一直守在病床邊的的陳誌豪,見潘澤翔脫離了危險,生命沒有大礙,想要回家洗一洗,換身衣服,好好調整一下狀態,給自己時間理清這一切。卻碰到了來探望的歆雪被記者圍追堵截。他不想讓記者有過多的參與,怕會把事態擴大,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與公司不利。於是挺身上前替她解圍。寥寥數語打發了記者之後,陳誌豪重又回到了病房。
潘澤翔半倚在床頭。陳誌豪走上前,輕輕按了一下他的肩頭,臉色陰鷙,不再言語。多年的經驗告訴澤翔,現在陳誌豪的心裏掛著重大的心事,“哎……”潘澤翔拉長了聲音,故意地歎了一口氣。
想打破病房裏壓抑的氣氛。由於他自己的警惕性不高,發生了這樣的事。致使大家夥都跟著吃不好睡不穩,受盡了提心吊膽的折磨,心裏老大地不痛快不舒服。“我說,
頭啊,你怎麼就不能體恤一下民意呢?”“有事快說,有屁快放。”站在一邊的淩天宇看到自己的搭檔還能開口說話,也撿回了以往的不拘小節。“那我真說了喔。”
澤翔朝著天宇吐了一下舌頭擠了擠眼,“如果我的身邊有位美女陪伴,會不會收到不同的效果呢?”
“都這時候了,還沒忘了貧嘴。”
待在窗邊一直沒有吭聲的段雨斐迎了一句,轉而提出了新的疑問,“這起事故我看一定與天地有關。周歆雪今天出現在醫院的門口,麵對記者的提問一直保持著沉默,從沒有正麵回答過一個字。”
“她沒有足夠的動機。”陳誌豪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起風了,窗外繁絮初吐的柳條在風中蕩著秋千,如調皮的孩子,偶爾的把頭探近窗戶,仿佛要窺探這個世界。歆雪的臉龐就如這柳絮,幹淨潔綠的沒有一點瑕疵。內質單純的女孩子,不會藏有這麼深的心機,會以暴製人,動用這麼愚蠢的行為來為自己尋找機會。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你又沒有鑽進她的肚子裏,看清楚她的五髒六腑。狗急了還會跳牆咬人的,何況是人。”段雨斐對於陳誌豪的公然袒護,內心裏蟄伏著深深的不滿,她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會是錯誤的。
“好了,沒有掌握證據以前,不要胡亂猜疑。警察自會給我們答案的。”如此這般沒有確鑿把柄的猜疑隻是在浪費時間跟精力,也往往會跟事實背道而馳,導致傷了人脈傷了和氣。陳誌豪的直覺告訴他自己,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歆雪即使再笨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下手。他發現自己初始想要取回玉嵐之鳳的計劃,很可能被卷進了一團迷霧裏,在短時間之內,很難理出個頭緒。
“你有沒有看清開車的人?”重要的問題還沒有弄清楚,陳誌豪轉向潘澤翔。被撞之後的潘澤翔有點輕微腦震蕩,很難再記起當時一瞬間發生的事情經過,“好像是一輛60年的越野,”唯一的印象就是越野車從左側斜插過來的一刹那所捕捉到的信息,“還有司機好像很胖,是個禿頭。”
“這次你暗箱操作,收購天地家族所持有的部分股份,有沒有強烈反對者?”陳誌豪追問,態度凝重。
潘澤翔沉吟了半晌。“沒有特別持反對意見者。我給與雙倍的價錢,都是樂於高利潤交易者。”
“會不會是私人恩怨?”默不作聲的淩天宇突然插進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