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待會就過去,你先走吧。”那個懷孕女子似乎並無意留下自己的名字,顧天燁也沒有在此多作停留,就跟在壓著小偷的警察身後走了。
在審訊室內,蘇一鳴先把黑衣男子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卻搜不出顧老板所說的項鏈,更奇怪的是黑衣男子出門竟然連手機錢包都沒帶。
為了不出差錯,蘇一鳴搜了第二遍,甚至還讓黑衣男子把外套脫掉、嘴巴張開,但還是一無所獲。蘇一鳴雙手攤開表現出一臉無奈的樣子,朝玻璃窗外看了一下,在外麵窺視著裏麵情況的蘇景辰立刻明白,他是什麼也搜不出來了。
在白熾燈的光線下,黑衣男子脫掉外套和口罩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痞痞的笑臉,給人帶來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從外貌看上去,有一種曆經世事的成熟穩重,眼神中隱約看出了滄桑,膚色好像是曬黑的,身材很壯實,如果帶上墨鏡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黑社會。
蘇一鳴讓黑衣男子坐到自己的對麵,開始審訊。
“你叫什麼名字?”
“白亦寒。”黑衣男子如實回答了。
“你把偷來的項鏈藏哪了?”
“我沒偷。”白亦寒的表情很鎮定自若,看就像是對這種嚴肅的場合習以為常了。
“一般小偷都會說自己沒偷東西。”
“警官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依我看項鏈就是你偷的,你承認不?”
“我根本就沒偷。”
“小偷都說自己沒偷東西,又有誰能證明偷東西的是我,而不是你呢?”白亦寒反套路道。
“你……”蘇一鳴氣不打一處自來。
“況且你剛搜我身的時候,你又搜不到你所說的什麼項鏈,我總沒理由為了藏著項鏈而把它吞了吧。你們就聽那位老板的一麵之詞,他抓小偷後來為什麼就不追了,按理來說那麼貴重的東西,正常人磕死也會追著跑。說不定是他自己弄丟了,還瞎編出一個項鏈被盜的故事,目的就是索要賠償以彌補自身的損失。”白亦寒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昂起頭顱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雖然蘇一鳴聽後感覺這個猜測也不無道理,但是也不能隨意聽信。
“那你今晚為什麼會打扮那麼奇怪出現在繁華大街?”
“有點個人的私事要辦。”白亦寒突然拍了一下額頭,忍不住爆了句髒話“臥槽!被你們抓到這真是耽誤我正事了!”
“什麼正事那麼見不得光,還要穿一身黑?”
“找一個朋友。”
“我是第一次見別人找朋友不需要帶手機、錢包的,嗬。”蘇一鳴嘲諷道。
白亦寒像是怕把玻璃震碎般小心翼翼地低語道:“我……是……去……找……小……姐……”
“嫖娼也犯法!”蘇一鳴一本正經地說。
“我們是有打算以後在一起的,按法律來說你搜不到什麼,就不應該拘留我。今晚能先放我回去嗎,求你了,別人還在等我。”白亦寒做出祈求的手勢。
蘇一鳴讓他留了個家庭地址,揮了揮手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