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生辰宴,看起來是專門針對蘇落雪的鴻門宴。
不過,蘇落雪心中已想好對策。
“小姐,昨晚下雪了?”霜兒揉著困意未消的睡眼,望著白茫茫的一片,好幾串腳印的覆蓋上雪的落雪院,語氣驚詫,充滿欣喜。
真兒從另一個廂房裏出來,站在霜兒右後方。
如今,她已無心賞雪。
“嗯。”蘇落雪淡淡回應。
經曆了幾天重複的生活,意識中已經習慣什麼時間做什麼事,突然自.由了,竟微微有種不知道該幹什麼的無措。
“霜兒,你在做什麼?”
真兒的驚呼,吸引了蘇落雪的注意。下意識的朝霜兒看去,臉上布上了然。
霜兒趁著方才蘇落雪發呆的功夫,已經堆好了一個雪人的雛形——大球在下,小球在上,堆在一起,還沒來得及放鼻子,眼睛,扣子和手。
真兒的反應,讓蘇落雪有些困惑,她難道沒堆過雪人嗎?
“真兒姐,我在堆雪人呀!”霜兒將自己的扣子拽下來,安在雪人身上,當作雪人的扣子和眼睛,問:“是我做的太醜了,真兒姐沒看出來嗎?”
“不是。”真兒搖搖頭,眼裏充滿了探索,問:“我是從那見過這種東西。什麼是雪人?”
真兒說完,不僅是霜兒,蘇落雪也是很驚訝,不過蘇落雪幾乎沒表現出來。
“怎麼可能?”霜兒不確定的問道。
“天玄國內沒這種東西。”真兒盯著雪人,踱定道。
“原來如此。”蘇落雪裝作也不懂什麼為雪人的樣子:“這便是雪人嗎?”
她猜測,天玄國因居民都是修士,時間多半都用於修煉。修士們還能夠使用法術,因此,沒有想出製作雪人這種有趣的事。
說白了,沒有需求,便沒有產物。
“那真是太可惜了!”霜兒感歎。
蘇落雪見霜兒玩的開心,突然心癢,便道:“等著。”
霜兒聽話的等著,和真兒共同凝視蘇落雪,好奇她要做什麼。
蘇落雪素手從披風裏伸出,上麵放著一張火球符,她用另一隻手,捏出半個巴掌大的雪球,握熱,然後輕描淡寫的放在地上滾。
月球滾啊滾,這個過程中,霜兒和真兒看得目瞪口呆。
她們親眼看到,還不如拳頭大的雪球,竟滾得跟閣樓一樣高。真兒從來不知道,雪球原來可以滾成這麼大!
感覺差不多了,蘇落雪停住動作,從雪球中心掏了一個洞,將火球符放進去。
幾個呼吸功夫,雪球從中間融化成水,流到地麵上又逐漸結成冰。
雪球烤得隻剩一人厚的邊。
蘇落雪走進雪球,對霜兒道:“進來看看。”
她做的,就是雪屋。
雪屋內,真兒和霜兒都很震驚,這裏看看,那裏摸摸。
原來雪不僅可以堆雪人,還可以造房子?
“我出去散心,你們看家。”蘇落雪拿出腰牌,瞅著她們,道。
“是,小姐。”
“是,小姐。”
霜兒、真兒齊聲應道,並沒懷疑什麼。
蘇落雪邊走,邊不自覺的掂量腰牌。手裏有東西,若是不丟幾下,總覺得不自在。前世留下的習慣,改不掉了!
蘇落雪不常出門,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自然不可能單單是散心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