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的來銀子的生意,那就是拋頭顱灑熱血也值得的。
“你剛才說,他們什麼時候入宮?”眼睛亮晶晶的問。
“明天天黑會擺宴,應該下午就會到了。”小青說,又猶疑的想了想說,“娘娘,是不是不準備出宮了?”
“等我再幹一票……”說露了。
“呃?”
“恩,我是說,我這幾天頭有點痛,休息一下,再等兩天會走。”垂頭看了看偷來的被子,留著這個,到時候豈不是給小青添麻煩?走之前,要把這個換掉。於是,從袖子裏套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了小青,“你拿著這個去內務府,大價錢買一條棉被來。”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買,省的他們說什麼聖諭之類的廢話。多出來的銀子,就捐到遼東去救災好了。
“是,小青明白了。”
“還有——”雲絮扁扁嘴,“明天下午之前,給我找一套侍衛的衣服來。”
“不是有一件太監的了麼?”
“那衣服帽子給人偷走了……”雲絮吐吐舌頭,“不能用了。”
第二天下午,雲絮換上侍衛的衣服,衣服是紅底黑字,帽子上有一條長長的繩子。雲絮在脖頸上係緊,省的出了事情再把這帽子給丟了。
一切整備好,雲絮在天黑之前,到了前宮。
這一次,雲絮的目的非常的明確,就是那一對翡翠馬。偷來之後就立刻出宮,一秒鍾也不耽擱,省的呆的時間長,再出點意外。
情況一直在掌控之中,唯一不妥的就是腰上那一把爆重的刀。
侍衛和太監比起來,唯一不好的就是要背著武器,那把刀至少有幾公斤,雲絮拖著它,像是托著一舉死屍似的,走兩步,退兩步。
“幾位使者遠道而來,皇上已經在前殿準備了酒宴款待,幾位請跟我來吧。”不遠處,一排侍女拎著宮燈,圍著三輛馬車。從馬車下來了幾個風塵仆仆的人,在溫藝的帶領下,往前殿走去。
雲絮躲在樹後麵,伸頭瞄。看他們走遠,心裏尋思,想個辦法挨近馬車偷出翡翠馬來。突然,後背給人狠狠的拍了一下。
“小子!”
雲絮一個激靈回頭,看道侍衛總管溫全皺眉盯著自己。
溫全和溫藝是兄弟,一人是光華門的主管,另一人在皇上的麵前當差。兩人相貌相似,長臉,小眼睛,皮膚黝黑,看著就讓人討厭。
“溫總管。”雲絮退了兩步,貼在牆上。
“小子,躲這兒幹嘛?”溫全打量著雲絮,看這張小臉有點陌生,又看雲絮兩手抱著一把刀,他伸手搗了她的肩膀一拳,道,“刀是掛在腰上的,你這樣,怎麼像是抱著孩子的娘們?”
“……總管逗樂了。”一直垂著頭。
“新來的吧?別擱這兒呆著了,跟我來,把馬車牽走。”溫全說著,領頭就往前走。
雲絮受寵若驚,牽走使者的馬車,正和自己的心意。雙手抱著那把刀,就快步跟上了溫全。
三匹馬車停在路邊,遠道而來,看上去風塵仆仆的,雲絮挨著邊一個個掀開簾子,往裏麵瞄。
從外表看,三輛馬車富麗堂皇,車簾是雲翔國上等的真絲簾,風吹上來,還沙沙作響。馬車裏麵地方不大,陳列整齊,幹淨又利落,不過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偷的,如果是偷,那就要把門口的這個簾子給扯下來了。
那一對國寶在哪兒呢?
不用問,肯定是給他們帶進去了。暗自恨自己真笨,那麼重要的東西人家怎麼會丟在車裏,等著她這等小賊來偷?
“你幹嘛?”有人冷哼了一聲,雲絮回頭,看在馬車的兩旁,有三個雲翔的兵在守著。他們長相魁梧,半露著胸膛,眯著眼睛看雲絮。
天已經黑了,雲翔國的三個守車的兵怒目圓睜的盯著雲絮。
雲絮回頭,那一張清秀的臉被一層薄薄的月光照耀著,像是鑲上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非常可人,水盈盈的眼之中有一點錯愕,有點驚訝。
哎呦——哎呦。
三個壯漢霎時就覺得日月無光,給這一張勝於女色的男色,迷得眼睛一直在往外冒星星。天熾國的小侍衛竟然長的這麼水靈。皮膚白皙,那一雙眼好似是從水底撈起來的月亮。輕盈一動,顫動著人心。
三個壯漢愣住了。
雲絮皺眉退了兩步,轉動眼睛,盡量平靜的揚了一個微笑:“幾位大哥,我奉命把使官大人的馬帶去休息,馬車從雲翔一直走到天熾,我看這幾匹馬已經很累了……”聲音已經盡量粗獷,但在他們三人聽來,那就是魅惑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