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我靠,付之於你要死啊!大半夜的不睡覺,你玩什麼午夜凶鈴啊!”接到付之於的電話時我下了夜班,睡得正hihg,本來按掉三個電話之後,按照付之於的脾氣他一年內都不會再給我打電話的,可是今晚他卻神奇,詭異的給我打了第四個。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大半夜睡得正舒服被人吵醒,一股無名火噌的竄起來。

“郜晨,做我女朋友吧!”聽到付之於帶著濃濃醉意的告白,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什麼!你說什麼!”我愣了愣,然後就聽見電話那頭巨大的風聲和汽車聲。我忙問他:“付之於,你在哪?”

“郜晨,做我女朋友吧!不然,我就從橋上跳下去!”付之於的聲音沙啞,他吼完這些話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你······你在哪啊?”我不等他咳完立馬起床穿衣服,手忙腳亂的還把自己絆了一下,頭磕在床腳上,疼的我嘶一聲。“付之於,我警告你啊!別想用這樣的爛招威脅我啊!你丫在哪啊!”

電話那頭沒什麼聲音了,我緊張地大叫:“操!付之於你不會給我跳下去了吧!我告訴你啊,我沒來你就不準跳,你要是跳的話,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什麼,最後隻弱弱的說了一句“我就不做你的女朋友。”

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了付之於的聲音。“好,我不跳,我等你。”也許是因為他喝了酒,所以聲音比平時慵懶,聽起來更加的性感。

好吧,不得不承認,我很狗腿,很無恥的屈服在了付之於的硬件條件上。雖然我和付之於認識了五年之久,他追了我一年,或真或假的表白過不下三十回。但無奈的是,我對他,並沒有電影小說裏演繹的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我曾經認真的想過,論外表,付之於可以稱得上英俊瀟灑;論家境,也勉強算是富二代,再加上其它七七八八的隻有加分沒有減分,他為什麼要追我這麼一個姿色平平,在醫院當了三年護士卻毫無進取之心的女人。我苦思很久都沒想出來為什麼,後來唐紀的一句話讓我頓悟了。她說:“付之於那廝,一定是在林語楓那裏受盡了折磨,心灰意冷之下覺得你還不錯,湊合湊合也得了。起碼你不會像林語楓那樣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後來仔細想想,也許唐紀是對的。

我這人沒別的好,就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長這麼大幾乎沒對什麼人發過火,隻有在沒睡醒的時候脾氣會爆發一下。雖然有時候受盡欺負,但是幸好唐紀處處護著我,才能健康成長到這個年歲。也是由於和唐紀混多了,對她總是罵罵咧咧的,但在外人麵,我還是一個小女人。所以,思前想後,也許這都是我的錯。

當我和唐紀一起趕到長江大橋下的時候我推開車門撒丫子就往橋上奔,唐紀在後麵邊跑邊罵:“付之於腦子有病啊,沒事跳什麼橋啊!”

跑過在橋邊站崗的人民解放軍時,我餘光瞥見他神色疑惑的望了我一眼然後繼續敬業的站崗。等我趕到橋中央的時候,付之於已經翻過護欄麵朝長江了。我被他嚇的頭皮都發麻了,直直的奔過去,想抓住他的手。付之於回頭喝止住我:“別過來!”他衝我一笑,“郜晨,你來啦!”繼續轉頭看向江麵。

“付之於,你、你、你快給我下來!下來啊你!”我急的在原地打轉,唐紀氣喘籲籲的趕到,她拉住我,衝我直使眼色,我順著她的目光看,看到了那個站崗的解放軍哥哥,他紮起袖子作勢要救人。唐紀撞了我一下,示意我引開付之於的注意力。我點點頭,然後對付之於說:“你說、說要我做你的女朋友,那也不至於要跳江啊!不至於啊!”我著急的看向唐紀,她朝我努努嘴,我繼續說:“付之於,你下來,下來我們好好說。多大點事啊,犯得著這麼尋死覓活的嗎,你不老說你是堂堂八尺男兒的嘛,不至於為了我這麼個平淡無奇的女人就跳江啊!”

隱約間,我似乎聽到付之於在哭,這下我又慌了神了。他的聲音伴著江風飄入我的耳中,他說:“為什麼,我是哪點不好了!是哪點比不上霍邵謙了!為什麼你要選他不選我,語楓,為什麼······”聽到這話我又慌了神,原來,原來他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大橋上要跳江不是為了我,要死要活都不是為了我,隻是為了林語楓。是啊,他不為林語楓難道真是為了我啊!

突然感到心裏酸酸的,媽的,這麼大的陣仗,還打著我的名義,到頭來跟姐姐我沒有半點關係,不由得有些失望。同時我也放下了心,也就是說,即使付之於跳了下去,出了什麼事跟我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正當我放下心的時候唐紀和那位解放軍哥哥卻在我走神的空檔將付之於從橋外拉了回來。唐紀抓著付之於亂揮的手,抽了個空檔扯了我一下。“快幫忙啊,想什麼呢你!”我回過神來,忙幫著把如爛泥地付之於扶到解放軍哥哥的背上。

一路上,唐紀不放過任何機會和解放軍哥哥搭訕。我在後麵跟著,看著臉色緋紅的付之於,不知心中是個什麼滋味。在我正迷茫的時候,不小心瞥見解放軍哥哥,他古銅色的臉居然透出了點紅。我撇頭看見唐紀正恬不知恥的和解放軍哥哥套近乎。為了讓她少丟點臉,我扯住她的袖子,小聲的說:“夠了啊,別給我丟人顯眼。你少發點花癡會死啊!”

唐紀不以為然,她望著解放軍哥哥傻笑。我搖頭,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啊!

待我們把付之於放進他自己的車子裏時,他已經昏睡過去。我和唐紀商量好誰開車後,就和解放軍哥哥告別了,唐紀揮手揮的手都快斷了。我一把拍在她的腦門上。“人都走了,還揮!哎,我說唐紀,你是不是沒見過男人啊!看你那饑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