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哥結婚了,日子是米叔與父母商量確定,原是想辦一次場麵婚宴,畢竟前有鄭桐,後有聞須天在那比著。
米粒不同意,霖哥買了房,又買一輛二手車充麵子,剩下的資金都投在夢潔加工廠,沒幾天,米粒成衣店還要開分店。
她覺得充麵子的婚宴不一定要選擇奢侈,她是深知霖哥心思。
婚宴日子越來越近,夏進漪變得安靜,每天上班獨自躲在辦公室,不知想什麼。
幾天後,她把一份辭職信擺到霖哥辦公桌上,眼神充滿奪人目光。
霖哥原是不想說,但他知道,夏進漪還沒別的去處,夢潔加工廠的成就,絕大多數離不開她的用心費心,郭夢潔那個大小姐純粹是掛名。
“不希望你離開,是我對不起你,反而離開的是我。求你,別走,夢潔加工廠離不開你。”
他幾乎央求著麵對夏進漪,內心深處,也是舍不得她的離去。
“不怕我找人打折你的腿,不再擔心米粒姐吃醋嗎?”
夏進漪的話句句落地,字字帶響,霖哥的心卻在淌血。
“你知道,米粒不是那種人,何必這麼說。”
霖哥信命,加工廠所以旺盛,那是有旺運,有旺運必然有一個福人照料,這個人應該隻能是夏進漪,放棄,內心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看她還要轉身離開,霖哥有點著急,匆忙起身攔住。
“加工廠不能沒你,你也不能看到以後工廠有個閃失,不能走。”
手機錢,還有房租都還你,以後租費也算在加工廠費用,你是工廠重要管理人,別撒手不管,說走就走。
夏進漪還要走,霖哥急了,一把抱住她,禁不住身體顫抖。
她不動了,靜靜依偎那男人懷抱中,忘記一切。
直到門外敲門聲,不知隔去多久,他們才依依不舍分開。
陸敏奇怪看倆人,辦公室氛圍明顯不對,她也知道哪不對,一定與周總婚禮有關,她也是那個反對者之一。
“這是夏姐讓我整理的幾份零售店資料,全在這,你們研究下,折扣率對不對?”
望著好奇躲閃的陸敏把門關緊,霖哥注視低頭不語的夏進漪,一股輕柔劃過胸口,不由歎口氣。
沉思片刻,象下某種決定,霖哥最終咬牙說出。
“好吧,也跟米粒一樣,算你股份,比例不高,5%,可以嗎?”
見夏進漪不吱聲,霖哥有點心痛。
“6%,還是7%,總不會10%吧?”
嘴裏不說,心裏在算計,他投五百,鄭桐五百,給夏進漪這部分相當50萬-100萬,有點多。
“你知道,我不要。”
聽她還在繼續堅持,霖哥知道,那份血要流失,誰讓工廠離不開她。
“好吧,好吧,算你狠,10%就10%,不要再高?”
看到霖哥咬牙切齒,夏進漪氣憤淌下眼淚,一隻手懟在他胸口,不知該說什麼。
霖哥可不想一個人出這股份,鄭桐也要拿出另外5%,倆人平均,這才合理。
勉強勸走夏進漪,他頭頂已經冒出汗,聽說不少雷同傳言,因為公司管理人感情事分手,事業滑坡,結果兩手空空。
霖哥明白,沒了事業,以他境況,別想讓米粒看得起,誰也不是傻子。
他從來不信那種信誓旦旦的誌氣話,什麼女人愛情重於物質,女人感情動物,看中是人,不是錢,感情是錢能買的嗎?
豬八戒再醜不照樣高老莊娶媳婦,某男通過一番奮發努力,讓某女高看,等等言論。
霖哥相信的是,豬八戒就是一個美麗傳說,某男通過努力取得成就,打死,他也絕對不會再來第二遍吃苦人生。
女人是情感動物,但沒物質,過苦日子,你照量兩天試試,媳婦會天天抱怨,事事找茬,不離婚也讓你倍感摧殘。
打電話給鄭桐,把股份說給他聽,結果他來一句。
“不是讓我掏錢,幫你養小蜜吧。”
霖哥急了,是說人話嗎?
不是沒看到夏進漪的努力與能力,郭夢潔一清二楚,生意人的頭腦不能感情用事,它就是一種運作,一個道理,沒別的。
這道理,哪天你搞明白,你的事業遲早越做越大,別跟我賣嘴。
“好吧,算我錯,同意夏經理的努力,商量後,就一起簽合同。”
心裏堵得慌,什麼叫“算”我錯,這還有算不算,錯就是錯。
米粒與周霖的婚禮終於到來,參加婚禮的人多數都是米家的親朋好友,教育戰線一批人士。
霖哥到是硬拉來數十個一起做生意的“同事”,要份子錢就跟做買賣一樣,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