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向天發誓,至少在與米粒去領結婚證,也沒想到夏進漪怎麼就莫名其妙地開始回心轉意,而他的態度是拒絕的。
隻是一切實在巧合,他無法解釋,甚至知道,現在的解釋已經蒼白無力。
越解釋,越會激起任何一方強烈反彈。
沉默雖然不是最好的處置方式,隻是眼前看,卻是最安全保守策略。
“知道嗎?現在我殺你的心都有了。”
聽到米粒嘴裏終於釋放說出此話,霖哥還一臉懵懂,裝得似乎她在自言自語。
轉身,就鑽到衛生間,拍拍胸脯,祈禱噩夢早點離開。
“我現在是你老婆,婚前,你說一切聽我安排,不得違抗。”
霖哥似懂非懂點頭,見她開始脫去衣服,隻剩下內衣小衫,還在想她怎麼會大白天洗澡。
見她又幫自己脫,脫得一絲不縷。
他臉上露出失色驚慌,米粒不以為然,把他推到洗澡間。
看她前後忙碌,給自已勤快地擦洗,又見她從鏡櫃裏拿出東西,一把小刀,剃須刀。
霖哥驚魂失魄地大喊,玩命地逃出。
聽到後麵米粒在喊:回來,快回來!
米粒得意地穿好衣服,又把睡衣撇到他身上,不再管他,就鑽進廚房。
霖哥耳邊聽到菜板上,磨刀霍霍,心裏卻是膽顫心驚,米粒是一個敢幹敢做的女人嗎?
他開始懷疑人生,以前怎麼沒發現,女人都是如此,一旦恨起,不會絕情絕命。
躺在床上,還在冥想的霖哥,決定先避開鋒芒,去加工廠上班。
在家裏,生怕自己睡著,生怕睡醒了,身上會丟失什麼物件。
他接二連三,不斷噩夢,手心冒汗。
夢是被人一直追,追到懸崖邊,接著看到米粒手裏攥把菜刀,麵無表情,一刀砍下,血淋淋一片。
“殺夫?”
腦海不斷閃爍這個奇妙的詞彙,霖哥已經開始動搖。
他急忙穿上衣服,急忙穿上鞋子,準備出門,卻聽到廚房米粒招喚,記得回來給買幾頭蒜,她要做小龍蝦。
米粒做小龍蝦,那是隻在她心情好的時候,霖哥爽快地答應,出門到附近商店。
回家的時候,鼻子裏聞到香氣撲鼻,餐桌擺滿各種美食。
沒想到米粒原來躲在廚房,在大展廚藝,除了小龍蝦,幾樣熟悉的菜,今天她又出新花樣,還有酒,這是慶祝的儀式。
“為我們新婚準備開始,幹杯!”
米粒的話聽起來正常,霖哥謹慎地抿了一小口,喝多了怕出意外。
從酒下肚,米粒開始絮叨。
這幾年她的辛苦,她的想法,她的努力,她的希望,她完全是可以找到那些稱之富二代的瀟灑公子,可以衣食無憂,可以整天在家睡大覺。
結果,她選擇了。
最後選擇的卻是周霖,一個長得挺醜,還在為生計,每天忙碌得要死,隨時可能破產要飯的男人。
爸爸催促,媽媽記掛,可是她是一個好女人,沒做過錯事,沒欠過別人錢,也沒傷過別人心。
她是一個自命清高的女人,知性,懂禮懂情懂事的女人。
為什麼在她最應該幸福的時候,卻被人推到一片染缸裏,洗不掉身上的汙點,弄不去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