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進入六月份,霖哥已經把新廠房合同簽完。
包括簡單裝修,該搬的設備一點點搬,新廠裝好設備,老廠依舊在加工,雖然生產進度慢了一半,但始終保持不停工。終於在六月底,新廠就要成功遷址。
他與米粒也準備在七月初,準備領證結婚。
雖然剛參加完聞須天的婚禮,又見到已經升職的李夢瓴,心裏還是有未了的結,但他有了米粒,一切了然。
為了準備這場婚禮,他拿出多年儲蓄,在a城最好位置,買下人生第一棟居所。
人在此刻,視錢如糞土,心寬如海,海闊天空嘛。
夏進漪卻變得脾氣暴躁,霖哥避免與她直接正麵衝突。
怕又把以前的舊情翻出來,弄得他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到不如始終不冷不熱,慢慢涼下來,隨著時間淡化,這是最緩和的結果。
“這幾天車間進度快了,恭喜你啊,又要發大財。”
“辦公室該收拾收拾,否則讓客戶來了,覺得生產的質量就會有問題,細節決定成功。”
“還有你這衣服,注意點折子,平時熨下,不行,我拿回去幫你。”
“慢點走,褲子上有條線,去車間也不注意點。”
這一句跟一句的話,每天說出來,如雨後的春筍,就算是冰也慢慢融化。
隻是,霖哥心裏有人,不需要“鐵布衫”,一樣也能抵擋任何的打擊與誘惑。
這也是為什麼,他變得越來越坦然,夏進漪卻越來脾氣越大的緣故。
杜敏早已嗅出火藥味,不時提醒霖哥,覺得夏姐是不是有點……
有點春情泛濫,擋也擋不住,比我的要激烈得多。
霖哥讓她住嘴,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敢說。
夏進漪拿著他的小辮子,如果知道他要與米粒結婚,非瘋掉不可,甚至會回她的縣城,糾結一群人,打折他的腿。
他已經做好最大的應變,實在不行,他就躲起來,消失。
等他再出現,就變成別人的新郎,生米做成熟飯,她就算把過去的事抖出來,他與米粒已經是已婚人士,米粒也會無可奈何。
隻是,霖哥沒想到,爆發的時間來得太早些,他還沒來及想到躲藏地。
夏進漪那天就是拿一張批條放在桌上,貼到他耳邊說,我們重新開始吧,以前是我不對,想多了。
霖哥一語不發,隻得搖頭,手裏拿筆準備簽字。
沒想到夏進漪突然把筆搶過來,沒等他反應,她已經把筆摔在地簽。
霖哥又要簽,她拿起合同,一頓撕扯,嘴裏叫他的名字,目光如炯,似要吃掉他。
“周霖,你必須把話說清楚,為什麼不回答?”
最終,霖哥不得不說,他要結婚,與別的女人,馬上。
看著木呆的夏進漪,那雙憂鬱的目光,霖哥幾乎後悔。
那是他最不想傷害的眼睛,見到一縷絕望劃過,他的心都要碎了。
為什麼生活一定要做出一種選擇,為什麼一定要說出如此殘酷的話?
“新娘是誰,米粒嗎?我要找她,把一切跟她說清楚。”
霖哥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