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那個晚上在床上嘶鳴了嗎?
“今天開一瓶紅酒,很貴的,為了同學友誼,為了今天的合作,奢侈一把。”
服務給叫上來,聞須天依舊如當初在寢室那麼瀟灑,揮手如指揮官,讓人看得著迷。
霖哥已經知道,自己失敗在哪裏。
當初在學校,那招蜂引蝶雄性魅力,攻占引誘雌性靚妹的能力,依舊未修煉成正果。
隻剩下鐵布衫,依舊在他身上成為最後的護體神功,堅持地陪伴不離。
“不喝紅的,要喝就要白的,有勁,就象同學關係一樣,夠勁。”
今天不喝死一個,不算完。
霖哥已經擼起袖子,準備加油幹。不把他聞須天弄趴下,就不算男子漢。……
趴下了,最先趴下的是霖哥,兩瓶白酒,他隻喝下半瓶,就鑽桌子底下。
幸虧米粒即時抓住,在那時刻,霖哥才覺得米粒這一抓,給他充滿電能,又開始進入下一瓶男子漢的事業。
他沒有鬆手,隻當是喝多了,就象當初在學校,他占李夢瓴便宜一樣,一隻手攔腰抓住米粒,不時把她往自己身上拉。
米粒被他酒熏得來往晃手,最終還是被霖哥占盡便宜。
當著聞須天的麵,霖哥有一種報複的幸福感和破碎感。
“結婚了,別把哥們忘了,我們還要喝,不停喝,把米粒一定帶上,沒她不喝。”
聞須天也舌頭有點大,但還是聽清楚,不停點頭。沒問題,還要喝,把米粒帶上,一起喝。
最後,酒店裏,隻剩下米粒一個人幹巴巴坐在椅子上,瞅著兩個大男人醉熏熏要死掉的模樣。
夏進漪給霖哥打了一天電話,竟然不接,到最後變成不在服務區。
她跑到杜敏辦公室,深吸一口氣,幸虧看到那個瘋丫頭還在趴桌上睡覺。
這成什麼樣子,招個人來,天天在這睡覺。
兩人同級,可她也沒權力管人家,隻得氣乎乎回到辦公室。
下午有幾個文件要簽字,否則無法下料。
坐在辦公室,她有一陣恍惚,經過這幾個月的冷靜,開始覺得當初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周霖身邊沒有別的女人,也沒見他跟那個叫米粒的女人通過電話,成天與那個瘋丫頭到處逛,說是去找廠址。
今天又去了,也沒聽說找到,眼看動遷的日子還剩下一個多月,再托下去,怕是要停產。
孫靳,那個始終與她不即不離的男人,如果他對自己有意思,也不會不來找她,更不會對她身邊這個酒鬼男友,滿不在乎。
她最終隻是一廂情願,為此還傷透了周霖的心。
經常時候,就是自己也弄不明白,怎麼會想法一會兒一個主意,總是飄忽不定。
雖然那個整天吊兒郎當的周霖,對她一點不上心。
女人的直覺不會騙她,他始終在意自己,雖然行事粗魯,沒有孫靳那麼細心倍致,不如他的貼心。
她決定,還是要找個時間,與周霖再談談,如果他還願意……
她會考慮。
已經天黑六七點鍾,米粒在酒店,伴著兩個大男人,始終無法脫身。
米粒成衣店來過幾個電話,也沒什麼大事,她讓女店員正常走貨,仔細點就行,不用太過叫真。
第一個醒來的是聞須天,他迷迷糊糊站起身,盯了米粒半天,才認清人,還是有點糊塗。
又低頭趴在桌上的周霖,手指他,開懷大笑。
“你還笑,喝成這樣,明天還工作不工作。”
米粒已經氣急,出去叫車,怕也要有一會兒。
現在看聞須天醒了,就跑到路上招手,終於在司機的幫助下,把周霖架上車。
聞須天卻搖搖頭,說要自己回去,別管他。
米粒眼看聞須天坐上車,這才招手,讓司機把他們拉回米家。
幾乎一晚上,夏進漪在租房沒睡。
米粒也是一個人躺在床上,不時去看躺在沙發上,依舊酣睡的霖哥。
他睡得很熟,一點也不象是個喜歡欺瞞的男人,要是,一直如此,她也會很安心。
a城的冬季來得慢,去的也慢,雖然已經到了五月份,外邊氣溫依舊在零下十幾度。
窗戶上的冰淩漂亮地搭配一起,在清晨的陽光反射下,熠熠生輝。
霖哥醒了,看到熟悉的房間。
熟悉的沙發,熟悉的牆上的照片,內心覺得踏實,安穩。
還是米粒家好,如果一直在這躺下,他能睡幾個月不醒。
“快醒吧,太陽曬屁股了,不去搬家了,用不用我幫忙?”
米粒的聲音,如那清晨的一絲陽光。
照射在霖哥心裏,融化成一塊甜蜜的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