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隨時聽任他撲過來,吞噬那份寂寞。
終於聽到孫靳嗓音發出聲音,“覺得我象個男人嗎?隻是為了生存,上天給我這種能力,有什麼錯嗎?”
夏進漪聽不懂他說什麼,被他手左右搖晃,晃得腦袋痛得叫出聲。
他慌張地鬆開手,不斷道歉,那張臉因為話語激動,變得脹紅。
“喜歡你的性格,你是我最好的知音,願意聽是女人最好的品質,世界上太多聒噪的女人。”
奇怪地聽他嚎叫,從嗓音裏發出的狂怒,夏進漪已經有點害怕,蜷縮在一起。
孫靳又恍然,再次向她道歉,支把傘把她送進房間。
又過一個月,孫靳跑來告訴大家,模特公司準備關門,不過,他已經把幾位姑娘轉到其它經紀公司名下。
看所有女孩都離開,孫靳走到夏進漪身前。
“沒想到,你是最後一個看到我開那輛豪車的女人,也是見證這家模特公司關門大吉的女人。”
夏進漪知道,她也該走。
孫靳說,你是一個好女孩,他認識一個老板在招人,雖然是售貨員,卻是一份正經工作,不必受風吹雨淋。
說完,拿出一張趙煙名字的名片。
已經說好,到時隻要把這個名片交給張老板,想幹多久都可以。
孫靳就這麼消失,夏進漪內心情感波瀾,隨著時間慢慢淡化。
開始以為某一天,那個男人還會找她,但那希望經過兩年時間,慢慢在她內心翻騰,藏到深處,再無漣漪。
這是她生命時第一份情感記憶,雖然不能算愛情,但在她心底卻給它留下一片空地。
“在想什麼,溜號想霖哥了吧?別擔心,不影響你與他纏綿。”
郭夢潔用力推夏進漪,看她發癡,突然大聲笑起來。
爽朗的笑,讓她輕鬆不少,看到店外正有人走進來,準備迎客吧。
客人緩慢地走到櫃台前,郭夢潔愣住,在那中年人逼人注視下,不敢說話,終於低下頭。
“爸,你怎麼來了?”
夏進漪驚住,這個衣裝華貴戴副眼鏡的中年男人,是郭夢潔的父親,不是說她家在外地嗎?
她不再多想,忙不斷點頭,以示尊重。
中年男人環視一圈,顯然也看到生意清淡,了無客人,轉身找到一個位置坐下。
“鄭酮呢,他不會又去野,去瘋了吧?怎麼把你……臭小子,今天不該來。”
郭夢潔已經走出櫃台,聽到老人提到鄭桐,突然跪到地上,就要磕頭。
夏進漪與老人都沒反過味,郭夢潔已經重重磕了下去。
“他是你親兒子,不能如此待他,創業艱苦,但他已經舍得臉皮,開始慢慢接受。”
中年人已經把郭夢潔扶起,讓她坐到旁邊,開始聊天。
夏進漪看到那男人對郭夢潔的疼愛,手撫她頭發,又上下打量,嘴裏為之痛心。
挺好的媳婦,怎麼鄭桐不珍惜,在這裏受苦受難。
這是他自己選的,該有這一劫。如果不是你趙阿姨逼我,怕也任由他自生自滅。
夏進漪才恍悟,原來男人不是郭夢潔父親,而是鄭桐那個有錢爸爸。
沒想到,在這個普通餐廳能見到a城屬一屬二的人物,她匆忙跑去端茶倒水,站在旁邊看他們還有別的要求。
“早就聽說,你的麵做得一絕,讓後廚來碗吧。”
夏進漪正要跑後廚去說,見郭夢潔眼裏含淚,跑去打電話,想是讓鄭桐來餐廳。
幾分鍾,當她轉身回來,已看到鄭桐走進餐廳,站在父親麵前,聽他訓斥。
夏進漪曾經聽霖哥說,鄭桐與他父親的事,彼此僵持,關係持續惡劣,糾纏二年之久,如今來看,已經出現轉機,心裏禁不住感動。
此刻的霖哥卻不舒坦,在接受米粒的訓斥。
早晨到店裏,他就有點走神,似丟魂兒。
女客人買件衣服,他說幫忙去庫裏取,結果拿錯號碼、顏色,女客人著急,嘴裏難聽話不斷,幾句話抬步要走。
霖哥來一句,快走,不送。氣得女客人要抽他嘴巴。
人走了,米粒急了。霖哥不斷道歉,說是嘴溜,沒走心。
這話不解釋到好,米粒也莫名火氣上來,開始絮叨這幾天的疑心疑慮。
去家裏少,也不跟米叔喝酒,花盆呢也沒人管。
那天,喝完酒,送她回家,沒呆一會兒急匆匆走。
這不是走心不走心,是沒上心。如果你繼續不上心,就會傷人心。
說完,米粒嘴唇耷拉,似要哭。
霖哥已經慌神兒,又是作揖,又是請罪,看得幾個女店員捂嘴不敢樂,到是想知道,周老板會不會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