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把真相揭露,讓愛情見到光明,讓陰險下到地獄。”
聽到米粒的話,霖哥想親她一下,幼稚可愛的想法,怎麼從她嘴裏出來,還當人民教師。
不對,說的也沒錯,教育育人,說真話,講實情。
可是難道沒想過,把這事放在鄭桐身上,或者鄭義婚姻關係裏,這個炸雷的消息,會變成悲劇,鄭桐要死的心都會有,還要什麼財產,要什麼前途,要什麼霖哥。
好吧,霖哥臨走前,對米粒鄭重其事地說,“你做好一件事,錄音的事,爛到肚子裏,當沒聽到。”
他想到一個更好主意,直接給鄭桐打去電話。
告訴他,可能幾天後,他的父親鄭義會找他,這次一定不要太固執。
與年齡大的女人打交道不是霖哥長項,何況這件事涉及到私人家事,在這位遠大於他的長輩麵前,琢磨來琢磨去,也沒找到適合的人,去正麵接觸。
想到把錄音裏所涉及到的是非,可以拿來要挾,他不想管誰對誰錯,與自已沒關係,隻有能幫助鄭桐就要馬上去做。
他拿起手機,又覺得不妥,走出米粒店,找到路邊的公用電話亭,撥通從鄭桐那裏得到的趙煙的手機。
“我這有你與劉老板的錄音,你聽下。”
聽到女人的聲音,霖哥開門見山,把錄間開始播放,耳朵豎起聽電話另一端反應。
“說吧,什麼要求,才能把錄音給我。”
聽到那聲音,有一陣霖哥有點同情憐憫這個女人。
但那隻是片刻,他直接把要求讓鄭義去接鄭桐回家,讓父子和睦的事,全部說清。
電話對麵卻是一聲歎息。
“他還真把我當敵人,父親與兒子的關係,不是我想拆就能拆的,怪他自己,這個我幫不讓。”
霖哥聽她反悔,有點生氣,還是交際場的人了得,幾句話就要把我打發掉,明擺是把此事看得很清淡,不想管。
雖然從眼前來看,她趙煙並非第三者,但在鄭桐回家上,她起到關鍵作用。
“你不勸,就把錄音給鄭義,什麼後果都可能出現。”
聽到霖哥最後的通牒,趙煙終於同意,說她隻能試試,就把電話給掛了。
心裏不由得憤憤不平,有錢人的德行。還要繼續再罵兩句解氣,手機突然響起,電話是夏進漪從餐廳打來。
鄭酮讓夏進漪做財務,計帳算帳,出票打印,別人一千五,給她二千五。
夏進漪與他的小女友郭夢潔相處融洽,聽說周老板打的招呼,每月給的工資多,她竟有點驚喜,這也是第一次男友被稱為“老板”。
幾天過去,才感覺不少輕閑,餐廳生意隨後變成越來越冷清,在a城已經熟悉氛圍環境,這裏味道,人性喜新厭舊的習慣開始產生,除了麵條外,別的確實挺難吃。
夏進漪卻又有另一種不安情緒湧動,周霖每次接她回租房處,郭夢潔顯得不自然,目光飄忽不定,與那雙大眼睛有些不協調,或許隻是錯覺,在內心卻又強烈,她隻在注視周霖才會異常,那是與她有關的某件事?
不過,念頭僅是瞬間閃過。
晚上,夏進漪緊緊抱住霖哥,雙手把他的臉擺正,彼此麵對麵,她告訴家鄉有一個非常有趣的習俗。
如果男女談朋友,男的有什麼事欺瞞女人,就會糟到全家人的圍追堵截,直到把男人打得頭破血流。
所以,凡是娶她們縣城的女人的男人,從來不會談到離婚,否則會打得殘疾。
霖哥以為玩笑,把自家男人打壞了,女人不守活寡。
夏進漪讓他別笑。
前不久,就有一對男女,男的也是a城人,結果兩個談到一半,還占盡女人便宜,最後被女方全家兄弟四人,一條腿都斷了。
雖然最後,女的被抓,這個習慣始終根植心裏,不會改變。
如果,我說如果,將來某種原因,我們分手,你一定不會做這種事吧?
夏進漪瞪著霖哥,目光發直。我會告訴家裏人,讓他們找一群人收拾你。
……讓你跟我回去。
聽到她並沒說要打半死的話,但那話音卻並沒說完,霖哥隱隱不安。
他心裏有鬼,誰能保證男女戀愛,一定會最終能成為夫妻,這也太不人道,難怪夏進漪如此溫柔漂亮,卻沒有男友。不會都被她……
霖哥心髒劇烈跳動起來。
先前還在猶豫,兩人的選擇,聽到如此言論,他已經不懷疑,米粒才是他最終的決定。
夏進漪會瘋狂的,而他又已經……
暗黑之夜,霖哥躺在女人的被窩裏,聽到外邊樓道咣當聲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