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這段話後,時臣筆鋒一轉,又開始寫起“心”字來,筆劃間透著一股渾厚、大氣之感,最後一點更是力透紙背,讓人感覺這寫的不是人心,而是天心,天意。
“你的字怎麼樣?”時臣突然放下筆,問道,“寫給我看看。”
神奈天大概明白,時臣是想從字體中看看自己的“心”和“意”,說實話,他覺得這種觀字如觀人的態度完全是錯的,曆史上字寫得好但是做人一塌糊塗的例子多得是。
不過畢竟是老爹的要求,神奈天也就老老實實的拿起毛筆,筆走龍蛇,一筆勾畫。
神奈天寫得還是個“心”字,但是他的字又和時臣不一樣,如果說時臣的字是遒勁有力,筆勢豪縱,帶著一股中年人的穩重,那麼神奈天的字就是飛揚靈動,鋒芒畢露,如同驟雨疾風,飛湍瀑流。
時臣看了一下神奈天的字,點點頭,沒有評價,而是說起了最初時的話題。
“不同風格的字,混雜在同一片文章中就會顯得雜亂無章,秉持不同理念的忍者在對待事物時也會顯現出不同的態度。”
神奈天似有所悟:“所以呢?”
“想要強行改變自身或者對方的想法......”時臣說著,提筆在神奈天的“心”字上塗描起來,“就好像強行修改字體一樣,再怎麼用墨水塗抹棱角,都不可能圓滿的。”
神奈天低頭看去,隻見原本的心字已經被塗成了一個四不像,隨著一筆筆的墨水疊加上去,最終變成了一團黑斑。
“越是想要糾正,就越是需要付出更多的筆墨,直到成為什麼都不是的廢字!”
神奈天皺了皺眉,說道:“真的沒辦法並存嗎?若是大家各退一步的話......”
“並存?當然可以!”時臣哈哈一笑,大筆一揮,側鋒狠狠的壓在那團已經變成黑斑的“心”字上,一點一豎一橫一勾,粗而寬的墨跡直接將原本的黑斑掩蓋。
最後點上兩點,一個占滿整張字帖的巨大“心”字就出現在神奈天眼前。
“比它更大!大到能夠包容它!”時臣扔下筆,指著字帖肅然道,“讓原本的那個字成為你的一部分!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的並存!”
神奈天愣一下,這種言傳身教還真是讓人難以忘記......
時臣說了這麼多,其實意思就是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要麼壓服別人,要麼被別人壓服,什麼各退一步,相互合作都是假的。
斑和柱間要是能真正合作,忍界早就被掃平了。
五大國要是合作,說不定這時候疆域都能突破到異次元去了。
當初柱間要不是在五影大會上放下了忍者之神的尊嚴,結結實實給大家磕了個頭,忍界的形勢哪能穩定的那麼快。
連六道兄弟和輝夜姬這對母子都因為理念的不同而鬧翻,甚至達到分生死的地步,何況他人?要知道,這三個家夥都屬於忍者始祖那一級,幾乎擁有世間一切財富權勢,堪稱無所不能,最後卻仍然落得個決裂的下場。
就目前來看,水影和家族爭奪的已經不是單純的領導權了,而是霧隱村未來的發展路線,畢竟三代目已經當了這麼多年的最高首腦,也不會說抓著水影的位置不放手,談不上什麼留戀權勢。
究竟是集權還是放權?對外交流貿易的權利應該公開還是收歸村子所有?霧隱村的下一代忍者應該怎麼培養?
各退一步的方案隻會是似是而非,不倫不類,隻有壓服對方,讓村子堅決貫徹一種製度,才能更好的走下去。
(PS:關於書評區爭論的那個話題,第一個問題,用飛雷神之術在霧隱村亂飛不會被發現嗎?我的回答是,帶土使用神威在木葉村進進出出,窺視水門、卡卡西、小琳的慰靈碑不止一次兩次,照樣沒事,他可不是鼬,還知道各個結界的密碼。神奈天布置坐標的地點都是開放的,要是禁地的話也根本就進不去,不會有什麼事。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發現了出事了又怎麼樣?大不了離開霧隱村躲個幾年再回來報複。第二個問題,關於矛盾點不明顯,三代和家族完全可以合作,這隻是從理論上來說的,就好像Z國和M國從理論上來說也是可以合作的一樣,連團藏和猿飛這對摯友都不能合作,何況其他。現在的人爭一口氣,那麼忍者就是爭忍道,忍道不同怎麼合作?第三個問題,這麼早就給主角開這麼多掛,合適嗎?所謂的開掛隻是忍術方麵吧?鳴人的九尾是掛,佐助的寫輪眼是掛,長門的輪回眼也是掛,人柱力都是掛,血跡界限還是掛,這個沒什麼,查克拉、作戰技巧還是要靠自己,卡卡西複製了忍界絕大部分忍術也沒見他怎樣。以上,有意見繼續在書評區裏提,我每天都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