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宇酒店的順利裝修完工,讓陳二狗對哥哥有了新的認識。他老擔心哥哥的能力,沒想到,陳來水對建築裝飾業務非常精通。二狗覺得,哥哥這幾年在裝飾公司沒有白呆,還真學到了不少東西,這讓二狗非常欣慰。二狗知道哥哥做事踏實,認真,也肯學習。但畢竟幾年沒見哥哥了,他根本不清楚哥哥這些年有什麼變化,或者認為哥哥就隻會幹苦力。
環宇酒店裝修工程總體驗收通過,陳來水一直緊張的心終於可以放得輕鬆了。莫小雨對酒店以及茶樓的裝修工程也很滿意,她對二狗說:“哥哥他們不是幹得挺好嗎,你還老擔心他的能力。人隻要踏實幹事,就沒有幹不好的。就像你當初什麼管理經驗也沒有,現在你這個總經理不是做得很好嘛。”
二狗承認自己以前對哥哥有太多的擔心。工程正式交工的時候,張根全從銀川來了一趟深圳,和莫小雨二狗他們商議正式組建深圳分公司。張根全還是建議由陳來水做分公司的經理,他在心裏想,陳來水做了經理,因他是二狗的哥哥,莫小雨和陳二狗他們必然對他的工作給予大力支持。但陳二狗卻仍然堅持讓哥哥做個副經理或者項目負責人。莫小雨談了自己的意見,她說,陳來水有能力做經理,就讓他做經理,沒什麼可顧慮的嘛。他有多大的能力就要讓他盡可能發揮,沒必要壓著他。二狗說他先找哥哥談一下,聽聽他自己的意見。
晚上,二狗去了哥哥的住處,他們兄弟倆做了麵條吃。吃完飯,二狗才和哥哥聊天。他問陳來水:“哥,你為什麼一定想著要來深圳呢?”
陳來水說:“深圳是大地方,又是中國經濟發達的地方,是中國的特區,我想來這裏開開眼界,鍛煉一下自己。”
二狗覺得哥哥的話也有道理,畢竟他是高中畢業生,有自己的思想。當初他還在上學的時候,哥哥就從家鄉去了城裏打工,幹了很多工作。先是在建築工地做小工,後來又做鋼筋工。最後,在張根全的裝飾公司做了好幾年技術工人,在內蒙古的一些工程中,陳來水幾乎各個工種都幹過了。這些年,他確實得到了很好的鍛煉。
其實,陳來水一心想來深圳,心裏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希望在深圳也你能找到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以前,他聽別人講,深圳遍地美女。聽爸媽講,弟弟陳二狗在深圳找了一個漂亮的外國女子時,他心裏好羨慕。當然,陳來水沒有把心裏的這個秘密告訴弟弟陳二狗。
二狗又問哥哥:“如果讓你做分公司的經理,你覺得你能做好嗎?”
陳來水很有信心地說:“能。”
二狗看著哥哥的表情,知道他是真正有信心。他對哥哥說:“哥,根全裝飾公司和環宇大夏合作組建的新的裝飾公司,說白了,我們都是環宇的人。我們一定要好好做事,不能讓別人對我們哥倆有看法。其實,我一直都不想讓你和我在一個單位裏做事,讓別人會覺得我們是在搞裙帶關係。既然現在這樣了,那你一定要好好幹,別讓人說閑話。”
陳來水說:“二狗,我也明白你的想法,在酒店工程還沒接下裏的時候,我也想先在深圳找個裝飾公司做,可是工程接下來了,張根全又讓我負責。我也覺得是一個鍛煉的好機會,做好了,也讓你和小雨看看我的能力。差不多這幾個月,我沒睡過好覺,擔心萬一那個環節出了問題,可咋辦。現在終於完工了。”
那次回家,二狗幾乎沒給哥哥講自己在深圳這幾年的經曆,今天,他給給哥哥講了自己在深圳的故事。包括徐寶寶拋棄了他,他跳海自殺相遇莫小雨的事。
陳來水聽了弟弟的故事,眼睛紅紅的。他完全能理解二狗對他現在的期望。他說:“二狗,我們家都是老實人,我們老老實實的做事就行了。”
兄弟兩個一直聊到十二點多,二狗給莫小雨打了電話,說他不回去了,和哥哥住一晚上。有好幾年,他沒和哥哥睡一張床了。
出租屋裏沒有空調,二狗和哥哥光著膀子躺在床上。電風扇對著他們嗡嗡地吹著,二狗和來水都沒有睡意。兩個人又聊起了過去的往事,淩晨三點多的時候,二狗和來水才睡了。
多年後,二狗經常會回憶起和哥哥在深圳的這個夜晚。
根全裝飾公司深圳分公司正式成立了,陳來水任分公司負責人。張根全想搞個剪裁儀式,陳二狗說算了吧。一方麵他不想讓哥哥太張揚,另一方麵,也覺得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