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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沉醉在詩書之中,我們才緩緩趕到,見著已學者滿座,但卻我二人,不禁慚愧,未敢發聲,見旁有兩空位,不語,緩緩坐下,不想打擾先生的雅興。
先生並未自責我,而是轉向我,微微一笑,但心中並非好受,這是一種信賴,一種辜負,一種愧疚感不禁而生,笑了笑,眼神回應了先生。
“ 亡而為有,虛而為盈,約而為泰,難乎有恒矣。 ”先生緩緩道。
“ 約而為泰,難乎有恒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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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論述便結束了,但是那句 “ 約而為泰,難乎有恒矣。 ”已深深刻入我的腦海。
到了家中,坐下,回想一天,這才醒悟過來,先生不正是孔夫子嗎?而我則不正是他的學生中的一名嗎?而緩緩想到, 孔子有三千弟子,七十二賢。孔門十哲:子淵、子騫、伯牛、仲弓、子有、子貢、子路、子我、子遊、子夏。
而我又屬哪位呢?有著超前的曆史知識的我,遠非正常人,這是穿越嗎?越加思考,頭腦越混亂,但如果是夢,此時還不想醒來。
“咚……咚”
“尾生可在?"
如今已是傍晚,有人敲響了房門,我緩緩起身去開了門,敲門者不想是外人,但我也不知他是誰,為了不暴露身份自然沒先開口,見他笑了笑,隻不過來此求醋一用,我自然無話可說,便走到夥房尋醋,可翻了許久也未見,似乎那人有些焦急了,我便去到另一戶人家,幫他借來香醋,此等助人為樂之事,自然無推脫之詞。
我尋思便可,於是便到了鄰居家,借來香醋,遞給了他,笑著說:“你拿去吧!不必客氣!"
他見此,大笑,彎身一鞠,就此謝過。
這件小事,並未掛在心上,畢竟初來這,自然注意的都是那些不同的事物,時爾翻閱古籍,晃爾見筆墨,便提筆而書,輕盈之中卻有養性之感,一切都還算順利,至少沒人對我的身份起疑。
誰料,幾日之後,那借醋之事竟引起一大風波,我居然傻傻地忘了還醋之事,那借走之人也未曾主動過,而迎來的卻是鄰居的一陣大罵,失信於人,此還為小。
但事情卻愈演愈烈,這事竟傳入先生耳中,先生大怒,便招我前去,問之,書中仁禮,誠信,何在也?
被這些非議擾得頭疼的我,輕笑而語:"我本正直,無錯矣!"拂袖大笑出門去,頓時驚得學友們不知所措,先生更是,險些暈去,同窗紛紛勸我回來認錯,先生不會難為我!但我本倔強,血氣方剛,這氣我難以忍下。
三日之後,我簡單收拾行李,變想離開了這裏,隻恨這裏難有再懂我之人,信任不是單向的,你不信我,何我信之。
在屋前,我徘徊了三次,想記住這裏的一切,並未好奇為何未見父母,可能早就雙亡了,孤生一人便踏上了走往梁地的路。
此時的我竟還未有想離開這夢的念頭,這自由是我想要的,這裏的一切我還未見夠,反而期盼著這夢別這麼早結束。